聽得宋華菱的話,謝壬祈心想果然猜中了。
慧太妃不敢置信地看著宋華菱,她這句話連秦王妃都得罪了,她知道不知道啊?
天啊,這個女人好瘋啊,得罪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不說,連秦王妃都要踩一腳。
顏太傅和一眾皇室親貴以及大臣們都驚呆了,隻憑一人說是贗品就馬上撕了?那萬一不是贗品呢?現在就證實了不是贗品啊。
顏太傅氣得說不出話來,但也知道要氣也輪不到他來氣,他隻是惋惜,太惋惜了,惋惜得心口都痛了。
秦王聽得是自己的王妃道出這幅畫是贗品,臉色頓時不悅。
大長公主神色淡漠,坐著不做聲,但是眸光落在宋華菱的臉上,像極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她是真的沒想到在傳承的貞節牌坊之後,宋華菱會送她如此名貴的壽禮。
更沒想到,她的師兄就是沈青禾。
她淡淡地道:“駙馬,請諸位大人出去正廳吃茶吧,一會兒便要開席了。”
駙馬過來打圓場,把一眾正在惋惜的官員們請了出去,顏太傅手裡拿著那撕毀的畫卷,慢慢地放回管事的手中,道了句,“沈先生如果知道他的墨寶被人如此糟蹋,不知道會多心疼。”
說完,他推說身子不適,先回府了,連壽宴都不參加了。
太傅一走,顏夫人帶著女兒顏如玉也告退了,今日的事顏夫人是看得明明白白,大長公主要針對宋華菱,她不願在場。
顏夫人和顏如玉一走,宋華菱也道:“看來今日我是給大長公主添堵了,這壽禮便權當我沒送過,這冷梅圖的殘骸我收回了。”
她從管事手中取回那幅冷梅圖,眸子一掃,看到德貴太妃和秦王妃的臉色甚是難看。
至於大長公主,雙手緊握扶手,額頭青筋顯出,她慣會打造自己的名聲,今日卻連沈青禾的畫都分辨不出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看著宋華菱把畫卷起來,她猛地說了句,“戰老夫人,丹神醫方才在此,你怎麼不問問丹神醫為何不給你治病?”
把焦點轉嫁在戰老夫人的身上,這一下所有人都看著戰老夫人了。
戰老夫人心中一沉,壞了,如果再去請丹神醫進來,丹神醫脾氣古怪,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在場這麼多人,她怎麼收場?以後怎麼做人?
誠然,大長公主坑起人來是半點情麵都不留的,當即命人去請丹神醫回來。
丹神醫早已經解釋過這個問題,那位官員的夫人也在場,但是他很樂意再一次澄清。
站在屏風後麵,他聲音蒼老嚴厲,“戰老夫人患有心疾與咳血之症,此病盤桓多年,一直無法根治,如今也難以根治,隻能以丹雪丸控製病情,當初我是看在宋姑娘的麵子上過來給她醫治,宋姑娘自入將軍府門,一年間日日夜夜侍奉她的病,每月吃的丹雪丸價值不菲,這銀子從何而來想來不消細說,但戰老夫人很不配合,在老夫麵前總說丹藥貴,卻不問丹藥用何名貴藥材煉成,若不是宋姑娘再三懇求,老夫早就不去將軍府了。”
“所謂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戰將軍打了勝仗回來,先拋了伺候他母親一年的夫人,仗著聖旨賜婚,將軍府聯合起來想把宋姑娘休棄出門,貪圖她的嫁妝,這樣的家風人品,老夫瞧不起,所以不會登門醫治,至於依舊賣藥給她,也是念閔氏在我藥王堂下著大雪跪了許久,老夫念的是這份孝心,若非如此,這丹雪丸我何必給她?本就供不應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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