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華菱倒是不知道此事,不禁愕然,“同一天啊?他們這麼著急嗎?”
她和謝壬祈的婚事籌備了好幾個月,且有內府和禮部幫著籌劃,他們才定下多久?嫁衣怕是都趕不及的吧?
聽聞那天他們才去鳳蓮閣定製嫁衣的。
二老夫人悻悻地道:“是大房那位老夫人著急,偏安排和你同一日,大概是想告訴大家,你宋華菱和離了能嫁給王爺,他們家戰端玉也能娶伯府家的姑娘。”
宋華菱知道她那位前婆婆素來爭強好勝,隻是,這樣的事爭來何用?圖給彆人添了茶餘飯後。
但她也沒立場說什麼,人家要定什麼日子,那是他們的事,她管不著。
梁嬤嬤端了一碗二老夫人喜歡的燕窩進來,笑著道:“二老夫人您是有口福了,好些日子沒燉燕窩了,剛好今日燉了您便來。”
梁嬤嬤這話說得不真,如今是日日都燉,給瑞兒配著藥用來治嗓子的。
燕窩也多的是,孔家拿了些過來,北冥王府的路總管也送了兩斤過來,陳福也有買。
二老夫人看著梁嬤嬤,笑道:“我是個好吃婆,知道有好吃的便來了,我最近咳嗽,來討碗燕窩喝,今晚定然就不咳了。”
宋華菱關切地問道:“您的咳症還沒好啊?上次您來看瑞兒,便聽得您有幾聲咳嗽了。”
“終日烏煙瘴氣吵吵鬨鬨的,能好才怪呢。”二老夫人用勺子輕輕地攪動瓷碗裡的燕窩,一臉的愁容,也一臉的厭惡,“戰端玉要麼是不回去,一回去易綺羅便和他爭吵,還動手了,那戰端玉是真能忍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易綺羅終日像個潑婦似的都忍了,知道這是自己作的孽啊,他都由著她了。”
“還有啊,”二老夫人忽然抬起頭看著宋華菱,“如果易綺羅來找你,你千萬不要見她,她這個人現在完全是瘋掉了。”
宋華菱搖搖頭道:“她怎麼會來找我?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們爭吵的時候,她說要去找你的。”
“找我乾什麼啊?”宋華菱愕然,“我和他們也無關係了。”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她腦子是被蟲子吃了一半的。”二老夫人咳嗽了兩聲,便把燕窩喝了先,放下之後道:“他們爭吵鬨得全家不得安生,我都聽到她說兩次了,要拽戰端玉去找你,把話說清楚。”
“還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宋華菱不解,和離的時候,該說清楚都說清楚了,再說就是互相對罵,實在沒必要。
二老夫人冷笑一聲,“原來戰端玉要休你的時候,說了不會拿你的嫁妝,但是易綺羅要求他扣起你一部分嫁妝,戰端玉沒同意,易綺羅說如果當初扣起了嫁妝,現在將軍府的日子就不會這麼艱難,也不至於要娶個二嫁女回來,弄得他像個賣身子的。”
宋華菱徹底被震驚到了。
“所以,當初要扣起我的嫁妝,不單單是老夫人的意思?還有易綺羅的意思?”
“她的意思戰端玉沒轉達,反正聽他們吵鬨,戰端玉誤會了她的意思,她是想扣起,而戰端玉以為說服了她不要你的嫁妝,總之,亂七八糟的。”
二老夫人說得嫌棄,真是糟心,“這樣吵吵鬨鬨的總會傳出去,閔氏管不住下人的嘴巴,估計過幾日,滿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了。”
宋華菱還是沒能回過神來,“那所以易綺羅想來找我的意思是,要從我這裡再拿回去一些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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