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一處罰,師兄師姐們就趕忙出來求情,一人分擔一板子,真落到她身上的沒有多少。
如果是他師父出手,才真叫華菱遭罪,而華菱確實也遭過好幾次重的,所以她見了他師父都是躲得遠遠地。
謝壬祈一邊裝禮物,一邊想著萬宗門的事。
他自然高興華菱有這麼多人護著,但是,他也想讓師伯他們知道,華菱如今有他護著了,不必再擔心。
最最重要的是,今日他一定要跟師伯說一句話的,那就是以後會督促華菱一個月必須有兩封信送回師門。
而不管遇到好事或者不好的事情,都必定叫師門知道,不必他們費心下來打探。
裝了滿滿三車的禮物,便見宋華菱領著瑞兒和寶珠出來。
華菱麵容沉靜,從容,一襲紫衣襯得肌膚更加白皙通透,發鬢上簪了兩朵芍藥,卻是人比花嬌。
想起昨晚,他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湧去,眸光深邃透著意味不明的湧動。
宋華菱抬頭看過來,便見他這眼神,這表情,兩個晚上了,她認得出這種眼神。
這兩晚,他像是嬰兒喝到了第一口奶之後,便進入了一個欲罷不能的狀態,幾乎是索取無度。
宋華菱臉頰一紅,沒有對上他的視線,這樣的視線總叫人心跳加速。
謝壬祈迎上去,牽著她的手,“回門的禮物都備下了,我們走吧。”
“好!”宋華菱低眉順眼,方才的淡定從容一瞬間被羞赧取代,縱然已經成了親,也有過肌膚之親,但是他這樣與她十指緊扣,還是叫她生出莫名的歡喜與嬌羞。
瑞兒抬起頭問寶珠,“寶珠姐姐,為什麼姑父一牽著小姑姑的手,小姑姑就會臉紅?”
寶珠聽得這話,不禁抬頭瞧了姑娘一眼,姑娘的臉還真比桃花都紅。
寶珠笑著敷衍了句,“那是因為男子牽女子的手,女子都會臉紅的。”
瑞兒問道:“那我也牽著你的手,你為什麼不臉紅?”
寶珠撲哧一聲,“奴婢臉皮厚,所以紅了你看不出來。”
瑞兒噢了一聲,一雙眸子頓時像是洞察了世事那般透亮。
上了馬車,拖著三大車禮物風風光光地回門去。
說來也是巧,恰好碰到戰端玉帶著王清如回門。
戰端玉依舊是騎著駿馬,謝壬祈掀開馬車的簾子剛好見到他,看到他頭臉腫得不像樣子,謝壬祈就知道張大壯帶人圍毆下手是不輕的。
叫他嘴賤。
戰端玉也掃了過來,看到掀開簾子的謝壬祈,他眸子一眯,凝了怒意。
謝壬祈放下簾子,唇角微彎,嗯,打得讓他生了怨就對了。
宋華菱方才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戰端玉,有些疑惑,“他是被家裡兩位夫人揍了嗎?”
謝壬祈搖頭,“不知道,興許是吧,畢竟兩位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易綺羅是平妻,占著一個妻子,自然也稱一句夫人,隻不過,要加一個如字或者側字,如夫人或者側夫人。
宋華菱隨口說了句,“打得可真狠那,臉腫都快認不出來了。”
謝壬祈點了點頭,“確實狠了點,看在大家都是從南疆戰場回來的份上,我明日叫張大壯給他送點散瘀藥。”
宋華菱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倒不至於……”
他義氣乾雲,“戰友一場!”
沉默了會兒,宋華菱輕聲道:“你叫人揍的!”
可以篤定,不需要問。
他側頭看過去,沒承認也沒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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