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紫道:“這姑娘未必不是好姑娘,她或許也被蒙蔽,但這些需要調查清楚,你們先拖上一月半月的,千萬彆落實,否則到時候害了自己的名聲,而且,那姑娘估計也落不了好下場。”
陸氏皺起眉頭,“怎地如此複雜?”
方天許夫人起身,挽著陸氏的胳膊,“嬸子,我們出去,讓萬紫跟十一郎說,有些話我們不該聽,聽了怕封不住自己的嘴巴。”
方夫人很有分寸感,沈萬紫說一些留一些,她就知道有些話是她們不能聽的,所以連忙帶著陸氏出去。
陸氏也不糊塗,既然萬紫說了這事有蹊蹺,那估計就不是單單內宅的事情那麼簡單,肯定有些話是要和十一郎單獨說的,這些她們就不能聽,能聽也儘量不聽。
她們出去之後,沈萬紫把那姑娘的事情說了一下,其中還有燕王淮王和大長公主三人的一些謀算。
沈萬紫說的話是有保留的,她和華菱在寒衣節的計劃便沒說。但是,方十一郎聽完之後,結合自己調查的,大概也接近了真相,也知曉她們肯定會先從大長公主這邊入手,燕王的勢力是在燕州,在京城全依仗大長公主和淮王。
大長公主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情,而確實也一直是大長公主在京城為他運作,沒有大長公主的幫忙,起碼是削了燕王一根胳膊。
淮王潛伏得深,現在還真不好查他跟誰接觸過。
方十一郎這才徹底明白王爺叫他們戚肆團隊彆與北冥王府來往太過頻繁,當初以為隻是單純的怕皇上忌憚,如今想想,他們不來往,有許多事還可以叫他們去做。
必定是這樣的,雖然王爺沒說過,萬紫也沒提過,但他相信戚肆營就是王爺留的後手。
他仔細複盤了一下這件事情,道:“其實顧駙馬也不同意我娶那位珍娘吧?”
“他是怕拖顧侯府下水,到時候珍一旦做出什麼事來,方家要遷怒顧侯府的,他是在為自己的家族打算。”
方十一郎道:“我明白了,這婚事我會先拖著,既不能讓大長公主懷疑什麼,也不能讓顧駙馬太省心了。”
沈萬紫笑著道:“我今日過來是想告知你這件事情,但沒想到還能見一見那珍娘,顧駙馬說那珍娘的身份本是雜技班的人,後雜技班活不下去就解散,她這才自己闖蕩,最後被馬賊惦記上,大長公主救下,顧駙馬不可信,關於珍娘的身份我們還得查一查,如今沈師兄就在王府,我剛好可以請沈師兄把珍娘的入畫,找人到雍縣去問問,那雜技班雖然解散了,但人應該還都在雍縣討生活,而且應該也有不少人見過他們的雜耍,要查不難。”
“好,那你快些回去,”方十一郎心裡頭有些著急,“你記住,若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做的,你馬上來找我。”
沈萬紫撲哧一聲笑了,“清閒一下不好麼?非得忙碌起來,我巴不得清閒幾日呢,走了哈。”
她擺擺手,大步出去。
方十一郎站起來送了一下,苦笑,清閒?他們都清閒得快發毛了,皇上到底有什麼安排呢?
皇上這麼久都沒有任命下來,是不是也發現了一些問題?所以晾著他們,看看誰會同他們接觸?
他覺得這猜測是對的,王爺大概看出來了,所以才叫他們不要同他來往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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