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北徹底怔愣住了,他的心徹底的涼成一片。
季顏禮已經不是第一次對他說狠話了,但每次說完狠話也隻是季顏禮單方麵的冷戰,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這一次他察覺到了不同!
他從來沒有覺得心這般痛過……
原來一個人的話也能有這般痛苦的感覺嗎?
“你一直都在喝避子湯?”
他一下子抓住了季顏禮的手臂,怒目圓瞪,裡麵揉雜了太多的情緒,導致季顏禮根本就看不分明。
她扯開江臨北的手,手捂向自己的小腹,“怎麼?你想我生你的孩子?”
江臨北視線落到季顏禮的肚子上,腦子開始不期然的幻想,這肚子裡或許曾經孕育了一個生命,或者正在孕育著一個生命。
這個生命流著自己和她的血,這又會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嗬嗬嗬……”
季顏禮冷笑出聲,“江臨北啊江臨北,你不僅是個瞎子,還是個懦夫,不敢承認對我的心意,不敢和柳春許悔婚,什麼都不敢!”
“那麼就彆來招惹我!”
“你滾!”
“你滾啊!”
江臨北被季顏禮忽的一股大力給推到了床下。
他眼神忽然間堅定了起來。
是!
他不可能容許季顏禮嫁給彆人,她隻能嫁給自己。
那麼……隻要和柳春許解除婚約,兩個人就能順理成章在一起了。
但是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
他此時被季顏禮接連轟炸,腦子已經思考不了太多東西了。
這條路在他腦海中已經成了唯一解,唯一能讓季顏禮幸福的答案。
明明……
隻要幫季顏禮調查秦朗的死因就可以了!
江臨北走後,季顏禮立刻就擦乾淨了眼角的淚水,嫌惡的將被子,被褥枕頭,凡是沾染了江臨北氣息的東西全都扔到了地上。
她窩在了床板上沉沉睡去。
睡著了都在夢中罵江臨北。
狗男人,吃乾抹淨連幫忙調查秦朗死因都不幫忙,趁早去死!
是……
那一出都是演的,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
江臨北這狗東西就喜歡沒苦硬吃!
不過能趁此機會將江臨北大罵一頓,對方還沒有半點反抗,倒是讓她心頭的鬱氣散了不少。
有種翻身農民把歌唱的感覺……
第二天,季顏禮睡醒了就叫寒煙收拾了東西,打算回瓊輝寺。
誰知還沒等去和江老夫人告彆,宮中卻是來人了……
“哎呦,勞煩曾嬤嬤還親自來這一趟,叫個小宮女來不就是了!”
江老夫人滿臉笑容的看著坐下下首的一位約莫四十來歲的女人。
這女子穿著一身極為板正的宮裝,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兩個字。
‘規矩。’
“江老夫人客氣了,十皇子一個勁的念叨將軍府表小姐寫的百壽圖有多神奇好看,弄的皇後娘娘也好奇的很,這不就讓我來瞧個究竟。”
曾嬤嬤頭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根玉簪將頭發束起,就連耳飾都是簡簡單單的一枚玉釘。
她說話時也不苟言笑的。
“就是這表小姐怎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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