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竟是沒成?
這邊鄭文瑩拿過那杯盞先是湊到鼻子邊上聞了聞。
聞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氣,她心中放下了些許。
她從未喝過酒,怕喝了酒露出醜態,這才如此猶疑。
迎上自家母親鼓勵的視線,她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這梨花白確實度數不高,入口溫和,女子少喝幾杯也不會有事。
鄭文瑩被長公主如嬌如寶的寵著長大,比公主也不差上什麼了。
教導她琴棋書畫的老師儘是一些名門大家,區區才藝展示罷了,她當然是不懼怕的。
她走到柳春許的麵前,輕聲央求道:“春許姐姐,我想要跳支舞,姐姐可能為我伴奏?”
柳春許自然不可能不應,她點點頭:“彈古箏可好?”
“古箏便夠了,謝謝春許姐姐。”
江老夫人和顧氏,長公主做一桌,兩人剛才的機鋒她也看在眼裡。
如今看到鄭文瑩竟是這麼通曉世故的邀請柳春許,禁不住的讚許。
“文瑩丫頭當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長公主殿下可真會教孩子。”
從柳卓華手裡搶了個機會,又將這機會分給柳春許一半。
可不就是七竅玲瓏心!
長公主也與有榮焉的笑了,“江老夫人可折煞本宮了,我瞧顏禮那孩子也乖巧懂事的緊,該是您教導有方才是。”
季顏禮從坐到那之後就讓乾啥乾啥,後麵上了菜之後嘴就沒停過,如今還抱著個甜瓜小倉鼠似的嚼嚼嚼呢!
可不就乖巧嘛……
江老夫人也客氣道:“顏禮那孩子是個懂事的。”
這邊柳春許一答應,就有倆小廝小心翼翼的抬著一架古琴過來,放到了柳春許的旁邊。
這內島台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人都上去也使得。
但這小廝生怕自家主子被搶了風光,便自作主張將古琴放到了柳春許此時所謂位置的邊上。
鄭文瑩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去到了台子上。
纖腰下彎,胸挺臀翹,一個起手式就不知道將在場多少男人的心神都迷住了。
下一秒一陣琴音響起,如春日急雨落枝頭,敲砸出天地間最靈動,最生機盎然的節奏。
轉而又像是百鳥在叢林中嬉戲追逐,喙羽相交,纏綿悱惻。
而鄭文瑩和著琴音像是一隻蹁躚在花叢中彩蝶一般在台子上飛舞著。
一舞作罷,琴音才慢悠悠的停了。
鄭文瑩胸口劇烈起伏,看起來是累的不清,但卻沒有氣喘籲籲這樣失禮的動作。
依舊是那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她翹起蘭花指將鬢邊飛舞的碎發捋到耳後,平複了一下呼吸,才笑意盈盈的的開口。
“文瑩獻醜了!”
“這要是獻醜,這世間怕是就沒有跳舞跳的好的人了。春許姑娘的琴音也餘音繞梁,我們今日真是有福了!”
在鄭文生眼裡,自家妹妹當然是各處都是極為優秀的。
“文瑩妹妹還是這般謙虛,這般舞步誇一聲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春許姑娘琴音錚錚,也非常人能及。”
曆景仁也讚道,眉目之間滿是欣賞。
太子都說好了,還能有人頭鐵說兩人表演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