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十分自負,可是從司鬱舟嘴裡說出來,傲慢輕狂又十分合理。
作為全球十強企業,由商場上手段強硬的司鬱舟把控,想做什麼不都是易如反掌。
潘總點頭哈哈一笑,故作為難。
“司總,您一上來就要這麼多產量,不是做不到,主要是這樣我就沒辦法和其他公司合作了,畢竟那麼多年的交情在呢。”
司鬱舟知道對方的意思。
什麼交情不交情,商人看中的是利益,誰談這個?
說到底,這潘老板不過是想既要又要。
既想要和司氏這麼大的公司合作,又舍不得之前的合作商。
畢竟誰也不知道,司氏的珠寶品牌能不能發展起來。
萬一沒發展起來,卻因此得罪了之前的合作商,實在是不劃算。
司鬱舟麵上沒什麼變化,可是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往這一坐,就已經有了十足的壓迫性。
即便是見慣大場麵的潘總,故作輕鬆的外表下,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司鬱舟給了周行一個眼神,周行立馬遞出來一份文件。
“潘總放心,我們可以先簽訂三年的合約,司氏給出的價格遠比您之前的利潤高。
有司氏做後台,營銷部門已經製定了完備的營銷策略,同時收攬了國外眾多品牌的知名設計師。
三年之內,司氏的珠寶品牌絕對可以做到一線,合作也定然少不了。”
言外之意,現在不抓住機會,三年之後司氏發展起來,可就不一定給你雲況分一杯羹了。
潘總那雙眼眸深了幾許,似在暗暗考量。
他裝作輕鬆一笑,指著剛才送上來展示的珠寶原料。
“司總,珠寶企業最重要的不是營銷和設計師,而是工藝和原材料。
我知道司氏財大氣粗,可之前並沒有研究過這些原材料吧。
近兩年市場上的原料魚龍混雜,尤其是這些大品牌,一旦出錯,股票下跌,收益縮水,很容易出現問題的。”
這些司鬱舟考慮過,所以為了企業發展,做過調研之後,特意選的最有誠信的雲況合作。
還沒等他開口解釋,讓潘總放心,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南依依卻先開了口。
“潘總放心,司氏是誠信企業,從收購到加工,到最後出品,用什麼材料,就是什麼材料。”
南依依拿起桌上一塊打磨好,但並未成型的剔透的物品,笑著看向潘總,緩慢而篤定的開口。
“絕不會做出用玻璃代替鑽石的事情。”
“什麼?”
司氏一行代表團,立馬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拿著桌上那堆石頭看。
可惜他們是負責洽談商務合作的,並不是珠寶行家,隻能來回看著兩家老板,揣摩想法。
潘總眼裡的深意更甚,臉上掛著笑,但並不是譏諷的意思。
他掃了一眼旁邊幾個盤子裡的石頭,示意南依依繼續。
南依依看了一眼司鬱舟,見他不反對,便繼續分辨。
“這上麵標著羊脂玉,實際上是碳酸岩玉,價格不足和田玉的十分之一。
還有這個,標著高品質戰國紅瑪瑙,但實際上雜質多,顏色也不夠純,隻是最普通的那種。
以及這個帝王綠寶石,雖然晶瑩剔透,成色不錯,確實可以以假亂真,隻能說打磨它的人手藝不錯,但實際上,怎麼感覺像是——”
南依依皺著眉,小心的看了一眼司鬱舟和潘總。
前者目光溫柔,給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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