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第一次來,你哼什麼!”
“我哼的是司鬱舟那臭小子。”司老生硬尷尬的解釋,像是怕南依依誤會,掃了一眼對方。
“鬱舟又怎麼惹你了,這麼遠過來看你還不知足?”
“這孫子這麼久不來,背地裡偷偷乾大事!”
司鬱舟:怎麼感覺在罵我?
二老攙扶著下樓,南依依主動打了招呼,把她買的禮物遞上來。
司老夫人溫柔的接過來,誇她有心了,司老雖然沒說什麼,但態度並沒有想象中的惡劣刻薄。
見司老還賭氣似的坐在那,司老夫人無語的撇撇嘴,像是受不了他的脾氣,帶著少女般的嬌嗔。
“彆搭理你爺爺!聽說你們過來,你外公外婆特意給他打了電話,警告他對依依溫柔點,不然你外婆要開飛機過來,在他的花上潑大糞。”
“.........”
“是我外婆能做出來的事。”司鬱舟認真回道。
南依依想起外麵院子裡的花,開的的確很漂亮,原來是司老親自照顧的。
但是外婆親自打電話叮囑,南依依心裡還是很開心和幸福的。
司老夫人繼續解釋,“他不僅是心疼他那幾盆花,最主要的是生氣他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你結婚的人。”
司老這時候又哼了一聲,眼睛斜睨著司鬱舟,語氣不快。
“你外公外婆都知道你結婚了,我居然排在他們後麵知道?!”
“.........”
“這麼多年了,您怎麼還喜歡和我外公外婆爭?”
司鬱舟無奈的替司老剝了一個橘子,司老先給自己的老婆。
司鬱舟緊接著又給南依依剝了一個,“爺爺家的橘子甜,你嘗嘗。”
這個時候王姐過來,比劃著飯已經做好了,四個人移步到餐廳。
“我問了外婆你愛吃的菜,依依,你嘗嘗合不合口。”司老夫人指著桌上的菜。
“謝謝奶奶,麻煩你們了,你們做的我都愛吃。”
“哎呦,乖寶真會說話。”
飯桌上聊到司鬱舟的母親,司鬱舟說,南依依每周都會去醫院看望,親自為母親擦身體,雖然還沒有醒,但指標正常。
二老默契的對視,再看向南依依的目光中,帶了些許欣慰。
當年的事,他們作為司城的父母,又是愧疚又是心痛。
所以這麼多年,他們幾乎沒有聯係過司城,即便司城每年拖家帶口過來看望,也從來沒有進過家門。
而現在那個所謂的司太太,以及他那個小的,司老從來不承認。
見麵之後,二老沒有說難聽或過分的話,對南依依的態度很溫和,也打消了她內心的憂慮。
吃過飯以後,司老領著司鬱舟去書房,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南依依就陪著司老夫人,在院子裡的椅子上坐著聊天。
司老夫人關心她,“鬱舟是不是很無趣?你和他在一起生活,會不會覺得很累,或無聊?”
南依依搖搖頭,微笑著開口,“他對我很好,句句有回應,事事有著落。”
“呦!這小子真是出息了,有了媳婦就是不一樣。”
司老夫人倍感欣慰,忍不住吐槽,“他那個性子和他爺爺一樣,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像神經病,不是正常人!
我還擔心他這輩子會孤獨終老,沒想到他和他爺爺一樣幸運,遇到了一個能受得了他們的人。”
司老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藏著星星。
即便歲月在她臉上無法避免的留下了痕跡,可她的神態依舊像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南依依由衷感慨,“爺爺一定很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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