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難道真的要將那株落星海棠花當做賀禮送給玄陽宗嗎?”
葉嘉兒的身邊,與她同行的一個妙齡少女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是啊閣主,落星海棠花可是我們拚了性命才好不容易找到的靈藥。”另外兩個男修,似乎也不太願意將東西送人。
“你們懂什麼?現如今整個天武國內,所有宗門世家都要看紫府宮和玄陽宗的臉色行事,我們永昌閣在鬥海郡內已經岌岌可危,隻能期盼這次玄陽老祖大壽,可以找到機會,化解我們的危機。”葉嘉兒眉頭微蹙,冷聲訓斥道。
或許是因為永昌閣遭逢大難,再加上她父親的死,讓年紀輕輕的她支撐起永昌閣諾大的家業,所以這些年來,她的身上已經少去了稚嫩,多了幾分成熟。
遙想當初,羅修第一次在鬥海郡見到她的時候,這個少女是何等的傲氣淩人?
他們之間的談話很小聲,但依然還是被羅修的神識偷聽到了。
落星海棠花?
羅修不禁啞然失笑,這落星海棠花不過是一株可以用來煉製紫火煉元丹的六級靈藥而已,在普通的武修眼中,或許是不可多得的珍貴寶物,但是對於玄陽宗這樣的勢力來說,卻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這就好比一個窮人拿著畢生的積蓄去給富豪送禮,自認為送出去的禮物珍貴至極,但對於富豪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喝頓酒都不夠。
葉嘉兒他們顯然還不明白這一點,這就是受限於眼界與見識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葉嘉兒的修為也達到了煉神八重境界,這個修為已經可以獨當一麵,大概再過上個接近十年,她大概就能突破到武王境界,成為鬥海郡中數一數二的強者。
跟在她身邊的兩個中年男子,也都是煉神修為,一個煉神四重,一個煉神六重。
至於那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少女,則才先天五重的修為。
與此同時,羅修也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中,得知了另外一則消息,玄陽宗的老祖,即將大壽?
“你怎麼了?”炎月兒看到羅修發呆,不禁詢問了一句。
“沒什麼,看到了一個故人。”羅修收回思緒,翻手取出傳音盒子,給徐經年發了一條信息,詢問壽宴的事情。
“公子已經回到天武國了?”
徐經年很快就有了回信,解釋道:“玄陽老祖的大壽也是最近幾天才傳開的消息。”
那玄陽老祖是天武國周邊地域資曆最老的武皇,已經有兩千八百歲了,一般武皇級強者,在兩千歲以後才會舉辦壽誕,每百年舉行一次。
武皇級強者的壽誕,可謂是八方來賀,天武國境內的各方大小勢力,基本上都有人攜帶賀禮前來慶賀。
徐經年此刻就在玄陽城中,已經備好了賀禮。
“壽誕?……”
羅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我會讓你李玄陽的壽誕,變成葬禮!”
入城之後,城中的客棧已經人滿為患,大大小小的酒樓也都賓客滿堂。
玄陽老祖的壽誕,是在玄陽宗的山門內舉行的,日期定在三天之後,在此期間,前來道賀的人,都隻能暫居在玄陽城中,隻有極少數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被特殊邀請到玄陽山門去。
在一家中等規模的酒樓包廂中,羅修見到了徐經年。
“公子。”徐經年起身相迎,儘管羅修很年輕,但以其神秘的身份和背景,卻讓徐經年將他當成武君級強者來看待。
羅修也抱拳還禮,抬手一揮,便在這座包廂的附近,布置了屏蔽的禁製結界。
徐經年自然也認識炎月兒,拱手抱拳,算是打過招呼。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請來的武皇前輩。”羅修向徐經年介紹沐子修和寧何州二人,至於他們的具體身份,卻並未提及。
徐經年的眼皮一跳,神色顯得有些拘謹而又惶恐,他沒想到,羅修這次回來,竟然請來了兩位武皇。
武皇級強者,在天武國這邊,那可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關於滅掉紫府宮的事情,羅修並未提及,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紫府宮覆滅的消息,就會傳遍這片大地。
……
壽誕當日,玄陽城中八方賓客紛紛前往玄陽宗的山門,在玄陽山的山腳下,一條青石鋪就的階梯通往山峰的頂端,山腰處雲霧繚繞,鶴鳴猿啼,如世外仙境。
羅修與炎月兒還有沐子修和寧何州兩位武皇,以徐家弟子的身份,隨同徐經年,一起來到了玄陽山。
山巔,是一處開闊的廣場,擺放有數百桌案,當羅修一行人來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盤坐在桌案前了。
有資格在此地落座的,最起碼也是武王境界的修為。
“閣主,這玄陽宗未免也太過分了,我們送給他們一株珍貴的落星海棠花,竟然連一個坐的位置都不給我們。”
永昌閣一行人沒有武王,自然是沒有資格在廣場上落座的,葉嘉兒身邊的那個少女,噘著嘴一臉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