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先去我辦公室稍作休息,如何?”
麵對這個從小都沒見過她幾次的外婆,陳初晴態度不卑不亢,甚至還有幾分冷漠。
她的父輩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她不能看著其他人伸手進來攪渾水。
宋薈詩一聽這話,就尖聲指責起來:“陳初晴!你對我無禮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趕奶奶走?”
“現在晴海已經不是你陳初晴的地盤了,你沒這個資格!”
“你現在的身份,是晴海的罪臣、即將被彈劾的廢子而已!”
“哼!”
宋薈詩一說完,冉鳳熹的拐杖也往地上重重一砸,斜著眼看了看宋培玉:“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宋培玉臉色難看極了,一邊是她的母親,一邊是她的女兒。
但如果非要讓她做個對比,那自然是冉鳳熹份量更重。
陳初晴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沒有感情的婚姻留下來的產物罷了,她和誰都可以再生一個。
但陳初晴作為她的女兒,就應該對她、對她的母家絕對服從,她怎麼敢!
“混賬!”
宋培玉色厲內荏,伸手一點陳初晴:“彆說你過了今日就不是晴海的總裁了,即便你是,但彆忘了,你也是我宋培玉的女兒!”
“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不該忤逆我、忤逆我的母家!”
“否則,你就是不孝!”
言罷,她直接一揮手,站出來兩名保鏢:“去,把她給我按住,今天她必須跪!”
身為晴海總裁,陳家的後人,卻要在自家公司跪拜宋家的人。
當著這麼多公司股東的麵,這對於陳初晴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她眉頭緊皺,朝著晴海的保鏢喊道:“愣著乾嘛,攔住他們!”
“我看誰敢!”宋培玉怒斥。
“這……”
幾名保鏢互相看了看,一臉為難。
兩邊都是晴海的大人物,他們動誰都不行,聽誰的都是得罪。
而這時,宋培玉已經失去了耐心:“還等什麼?去啊!”
兩名保鏢走到陳初晴麵前,伸手就要將她按住。
陳初晴下意識看向了王嵐,可後者卻直接退出了好幾步,笑嘻嘻地說道:“小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這麼摻和……不合適吧?”
陳初晴目光一冷,指望不上她,自然也沒法指望蘇佩佩,畢竟佩佩隻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攔得住兩名高頭大漢?
她不懷疑佩佩的忠心,但佩佩沒有這個能力。
“不必了!”
沒等保鏢靠近,陳初晴便冷冷開口:“既然是以長輩之名作為要挾,那我也無話可說。”
“不需要人按,我自己跪!”
這是陳初晴維護自己尊嚴最後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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