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勁裝女子原本想隨口把兩個鄉巴佬給打發了,可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和她頂嘴。
這時候六樓人不多,但也有幾個準備上來看看的顧客。
剛才勁裝女人一句話,幾個顧客就都灰溜溜地走了。
誰看不出來,光這保鏢的排場,裡麵的人肯定非富即貴,絕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雖然丟人,但也隻能離開。
可是見秦風居然不走,還和人家爭論,這幫人議論起來了。
“哪兒來的愣頭青,不長眼啊?”
“嗬嗬,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他不能包場,人家有錢,想包就包。”
“我聽著是外地口音,不知道哪個鄉下來的土老帽唄。”
他們一副看熱鬨的表情議論著,像是忘了自己剛才也被人當乞丐一樣攆走。
一旁的保鏢剛要上前趕人,勁裝女人抬手攔住了,倨傲地上前兩步:“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商場開門做生意,你憑什麼說包場就趕人?”秦風沒回應,安九霄激動地接了一句。
“嗬嗬,”勁裝女子似笑非笑,抱著胳膊像是打量貨物一樣打量了秦風二人一番:“對啊,你們也知道商場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讓你來參觀的。”
“裡麵的珠寶,最便宜的耳環都要十幾萬,還是檔次最低,但你們能買得起麼?”
“讓你們這幫人進去逛一個月,也沒有我家夫人小姐進去一個小時賺得多。”
“你說我們能不能包場?”
勁裝女子口氣囂張,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仿佛隨手花上百萬買首飾的人是她一樣。
安九霄天性率真,看不慣女子這樣狐假虎威的樣子,哼了一聲:“說半天,你不也是給人打工的麼?包場了好好說一句,讓我們走就是了,隨口就讓人滾是什麼意思?”
“你說誰是打工的!”
勁裝女子一聽他居然說自己是個打工的,頓時眼眸一寒,抬手就要給安九霄一巴掌。
這時一股勁風刮過,她頓時覺得手腕一疼,一股順勢而為的力量傳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居然退到了兩三步開外。
她頓時愣了愣,抬頭卻看到秦風和安九霄都站在原地,秦風的手才剛收回去。
“是你?”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剛才是你動的手?”
秦風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不過就事論事和你理論,你要動手,那就不是理論了。”
理論?
勁裝女子覺得可笑。
這小子難道沒看見其他人都敬而遠之麼?
“嗬嗬,理論?就憑你?”
勁裝女子將剛才秦風的出手拋之腦後,隻認為是自己大意了,沒想到秦風會突然出手,確實也輕敵了。
但她不認為自己若是真的動手,這小子能應付得了。
她扭了扭有些發疼的手腕,冷冷道:“你知不知道在裡麵逛街的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
“告訴你吧,裡麵的人,是柳家的夫人和千金。”
“而我,是南陵武盟的弟子葉溪月,白夫人的私人保鏢!”
說了半天也不過就是保鏢而已,說破天了都是給人打工。
但從葉溪月的口吻聽來,仿佛她的身份就是要高人一等一般。
“實現的,給我道歉然後滾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