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思美愛子心切,表現得也極為強勢。
臉上湧現出滿麵怒意,十分果斷地發號施令,要將秦風當場繩之以法。
幾個張家的老者也是怒喝連連:“沒錯,把他拿下!膽敢反抗,就地正法!”
張家在南陵武神殿向來張揚,因為他們張家祖祖輩輩都盤踞在南陵。
武神殿在南陵新建分部的時候,張凱的祖爺爺就擔任了南陵濺星堂的堂主,算是武神殿在南陵的總司令。
而且張凱的祖爺爺和武神殿殿主關係匪淺,兩個人是過命的戰友,這也導致了張家在南陵武神殿內人脈極廣,而且勢力雄厚。
南陵濺星堂的堂主換了好幾任,可無論誰來,都是受張家製衡的。
這也是為什麼,秦風明明是濺星堂下令帶來的,可湯思美卻一句話就能要他死。
武神殿的規矩固然不允許,可架不住張家猖狂。
再說反正也是秦風打人在先,還在濺星堂門口打人,他們完全可以說是合理反抗。
“是!”
聽到湯思美一聲令下,十幾名張家的子弟立刻拔出武器,殺氣騰騰地衝向了秦風。
“等一等。”
見狀,一直沉默的秦風才終於開口,張家子弟身體頓了頓,看向了湯思美。
後者以為秦風是要道歉,眼神示意他們暫時彆動:“怎麼,現在知道認錯了?”
“從剛才起,你們聽信的都是張凱的一麵之詞,現在也聽聽我的如何?”
“我這裡有一份錄像,是我家裡的監控,完全可以證明從頭到尾都是張凱先要動手殺人,而我是被迫反抗的。”
“至於剛才,也完全是張凱自導自演,他身上的傷也都是他自己弄出來陷害我的。”
“武神殿是個公正的地方,我相信不會在弄清楚真相之前就隨意對我打殺的,對麼?”
秦風神色淡然,看向了張凱:“張凱,你真的不打算把事情說清楚,非要鬨大麼?”
“住口!”
沒等秦風說完,湯思美便是一聲厲喝,美眸怒視著秦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信口雌黃!”
“你說我兒子的傷是他自己弄的,他吃飽了沒事做麼?至於來陷害你一個平民?”
“再說錄像,誰知道你有沒有掐頭去尾?不能當作證據!”
見湯思美完全站在自己兒子那一方,秦風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將錄像公布出去,交給大眾來評判了……”
他這麼一說,張凱立刻急了,湊到了湯思美身旁耳語幾句。
後者聽著,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看來,應該是張凱告訴了她秦風手裡的錄像是可以證明他先動手殺人的,若是被公布出去,雖然有張家保著他不會有事,但是這兩年的晉升肯定就泡湯了。
所以,湯思美才會這麼生氣。
“好哇,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敢用假證據威脅,實在是罪不容誅!”
張家的一幫老者也是暴跳如雷:“一個刁民,竟敢威脅誣陷到我張家頭上來,實在是反了天了!”
“誣陷?”秦風隨手一指張凱臉上的巴掌:“誰是誣陷,看他臉上的巴掌印就知道了。”
“兩邊的巴掌印大拇指都朝下,一看就是自己打的。”
“如果是他人動手,大拇指應該朝上才是吧?”
張凱臉色一變,沒想到留下了這麼一個破綻。
其他圍觀之人也下意識地朝著張凱望去,看他臉上的巴掌印果然如秦風所說,是大拇指朝下的,很明顯是自己動的手,其他人打不出這種巴掌印。
秦風原本懶得解釋,但是對方怎麼說也是武神殿的人,這裡是武神殿總部大門口,這點麵子他還是要給的。
先禮後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