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聲音輕描淡寫,可是卻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換做一般人,哪怕不知道這位老人的身份,都會覺得無比緊張。
倘若知道老人的身份地位,隻怕就要肝膽欲裂了。
偏偏秦風禮貌恭敬,卻又不卑不亢:“晚輩不知。”
——啪!
秦風話音剛落,一旁的許振山一巴掌就拍在石桌上。
厚重的石桌被他這麼一拍,明顯震動了一下,可偏偏桌上的棋盤和棋子卻巍然不動,可見其內勁深厚。
“外麵還躺著張家幾十口人的屍體,你卻說你不知道錯在何處?難道我要提醒你嗎?”
許振山不怒自威:“彆忘了,張家是武神殿的人,濺星堂是武神殿在各地的總部,你在濺星堂門口殺武神殿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武神殿放在眼裡了?”
許振山的聲音不大,卻非常有穿透力,質問之下,讓人有種震耳欲聾的感覺。
秦風轉過頭來看向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敢問一句,武神殿是什麼地方?”
“廢話,武神殿乃是龍國的根基,征戰的利器,是龍國開疆擴土的重器!”許振山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一句。
“那晚輩請問這位前輩,武神殿開疆擴土勞苦功高,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守護龍國安寧。”
“龍國的安寧是什麼?”
“當然是百姓安居樂業!”許振山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問什麼?”
秦風直視著他,沒有半點怯弱:“既然是為了老百姓得以安居樂業,那麼武神殿的子弟,因為有功就可以濫殺無辜麼?”
許振山皺著眉頭:“當然不行!”
秦風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剛才前輩問我可否知罪,晚輩不知。因為晚輩殺人,是因為人要殺我。難道就因為他們是武神殿的人,在他們要殺我的時候我就該束手就擒麼?”
兩人對話的時候,老者就這麼坐著,笑盈盈地看著他們二人爭辯,似乎饒有趣味。
許振山眉頭皺得更緊,還沒回答,一旁的許清清便怒斥:“那你也不該在濺星堂門口大開殺戒,實在是太不把武神殿放在眼裡了!”
秦風抬眸,反問:“敢問對方要殺我的時候,挑時間挑地點了麼?”
“而且對方在濺星堂門口動手之時,在場還有不少武神殿的子弟,他們出手相助了麼?”
“難道說武神殿隻負責征戰,對老百姓的生死卻可以置若罔聞麼?”
“我不求他人出手,自行反抗過後,為何武神殿又要來質問我呢?”
“既然要置若罔聞,那就該裝瞎到底不是麼?”
許清清一噎。
她沒想到秦風如此伶牙俐齒,關鍵是每一句話都問得她啞口無言。
對啊,之前那麼多武神殿的人在,張家要殺秦風,沒有一個人管。
但等到秦風反殺,又站出來指責他,不是雙標是什麼?
可許清清還是不服,秦風大開殺戒,掃的是他們武神殿的麵子。
太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