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聽完了靈城的故事,心裡並沒有太多感慨。
或許在其他人看來,靈城的一生就是一個悲劇,但是於他而言卻不一樣。
他所走的道路都是他自己選的,無論最後是怎樣的結局,都怪不得旁人,應該由他自己來負責。
再說了,到臨死的那一刻,靈城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想必靈城,秦風對眼下的事情更感興趣:“這麼說來,這就是風行堅持要我搬走的緣故了?”
仲夢然點點頭:“風行和靈城的關係非同一般,當初風行進入無相宗的時候,因為不愛說話,人也木訥,所以經常被人欺負。”
“那時候大師兄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這些事情的,但他親自幫著風行教訓了那些欺負他的弟子,還把他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導。”
“其實我們的師尊們每天都很忙,他們自己也要忙著修行,偶爾會來講課,所以我們在剛入門的時候,幾乎都是師兄師姐們帶著修煉。”
“因此對於風行來說,靈城不僅僅是師兄,還是半個師尊。”
她說話的時候看著秦風,觀察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可秦風聽完,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哦,原來如此。”
不過也僅僅是感慨一句原來如此而已,其他的再也沒有任何表示。
“就這樣麼?”仲夢然盯著他。
“不然呢?”秦風道:“我又不可能搬走。”
仲夢然眨眨眼:“風行對靈城大師兄的感情是整個宗門上下都知道的,這間草廬也是屬於靈城的,風行從來不讓人靠近,更不讓人毀了這裡,所以這間草廬才會留到如今。”
“現在你住在這裡,而且還是一個在彆人眼裡‘自不量力’的凡人,之後風行肯定會來找你麻煩。”
“你就不打算搬走麼?”
秦風喝著茶,神色泰然:“他和他大師兄的感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搬走?而且說過了,要讓我搬走不是不行,隻要再給我找一處更合適的住所就行了,但他自己沒同意。”
秦風也不是非要住在這間草廬不可,如果風行從一開始就說明原委,說不定他能理解他的心情,主動搬走。
反正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都差不多,基本上都在日夜修煉,草裡也隻是個棲身之所而已。
他沒有奪人所好的愛好。
可是風行從一開始的態度就很冷漠,對他甚至沒有半點禮貌。
也就是說,在風行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可以隨時被擺布的普通人,他不覺得他說的話自己有資格反抗。
正是因為風行如此,所以他才更加不能搬走。
聞言,仲夢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過怎麼辦呢,一個月後宗門內就要開始小魔境測試了,你要陪我一起去麼?畢竟我要是輸了,你可就要從這裡搬走了呢。”
仲夢然用手托著下巴,身子微微前傾,衝著秦風的方向微微眨眼。
她這副模樣嬌柔動人,可惜秦風壓根不吃這套:“那是你答應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仲夢然也早就知道自己這招不管用,她笑道:“咱們合作的時候就說了,你要幫助我成為無相宗的掌門。”
“這小魔境的測試,直接關係到下一次宗門弟子進入望境山的名額呢。”
“本來我今天要是沒來的話,這名額裡肯定有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