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趕下無相宗,他就知道死路一條了他不知道麼?
安經賦也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居然還有凡人能這麼和他說話。
“嗬嗬,好一個大開眼界!”安夫人冷哼一聲:“一介凡人,也敢在這個中嘲弄我無相宗?我無相宗的規矩,還輪不到你一介凡人置喙。彆以為你這麼說,你出手傷人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帶過。”
言罷,她給了程老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
“宗主,封信犯下的錯,他已經用一條手臂來抵了。據我所知,那對凡人夫妻不僅沒有死,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過後老朽會讓封家給他們夫妻二人送去補償,甚至連這個叫林泉生的弟子也可以收入內門當做彌補。可是這個凡人的錯,也不能因為封信本身有錯就一筆帶過了。”
程老十分嚴肅地一抱手,險些要給安經賦行大禮:“還請宗主嚴懲,給我望崖山弟子一個交代啊!”
安經賦急忙上前,將程老扶了起來:“師伯,您這是乾什麼?您放心,封信雖然有錯,但不代表我會包庇這名凡人。您放心,這不僅是給您一個交代,也是給所有宗門弟子一個交代。”
言罷,他轉身看向秦風:“秦風,你身為凡骨,我無相宗能收你上山,已然是天大的恩惠。可你非但不珍惜,如今還出手傷我宗門弟子。即便封信有罪,你也應該上報宗門,自然有宗門定奪,如今你私自動手,該當何罪?”
秦風和他對視,眼中滿是嘲弄。
而安經賦的眼裡波瀾不驚,看不到任何情緒。
“罪?如果你非要定我的罪,那我隻能說,或許我這一身凡骨就是罪。”秦風冷笑道:“在你們眼裡,身為凡人便可名如草芥,沒有覺醒凡骨,就注定了一生淪為螻蟻。”
他指著封信道:“你們問我當日為何出手,那我來告訴你。若是等我上報宗門,隻怕林泉生的父母早就已經死了。”
“而且哪怕等到他們死了,宗門又會如何嚴懲封信呢?廢去修為?逐出宗門?或者以命抵命?”
麵對秦風的反問,在場不少人嗤之以鼻。
不過是兩個凡人罷了,還想要廢去修為以命抵命?
簡直就是笑話!
人命固然可貴,但是人命也是分高低貴賤的。
身為修士,隻要活著一個,就能在人族受難的時候救下來成百上千人,少則也有幾十上百。
可是凡人在那種時候,隻能依附於他們的保護。
誰的命比較珍貴,不言而喻。
現在秦風居然問宗門會不會拿封信給林泉生父母抵命?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可偏偏秦風就好像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一樣,緊接著便道:“這是不可能的,對吧?”
他這麼一問,不少人都想開口反駁,卻聽他繼續道:“既然你們宗門不管的事情,那我這個凡人來管,又有何罪之有呢?”
“隻允許州官放火,不允許百姓點燈。”
“這樣的所謂仙門,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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