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杜懷江吐血，東宮雅三人都愣了一下。
低頭看秦風，後者已經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剛才那一擊，他的武器雖然占據了壓製力，但是一擊之後，他的虎口竟然被震得裂開了。
這便是金丹期巔峰的大修行者麼，還真是強悍啊。
“老秦，你沒事吧？”
看他掙紮著要爬起來，東宮雅急忙攙扶了一把。
秦風擺擺手：“無礙。”
他起身，抬頭看著屹立在前方的杜懷江，衷心地讚歎了一句：“前輩技高一籌，晚輩認輸了。”
杜懷江也和他一樣，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長刀。
他的身體雖然無礙，但是那把跟了他四百年的長刀，此刻刀口上卻出現了一道並不明顯的裂痕。
虧了。
他苦笑一聲，看向麵前的秦風，擺了擺手：“我本就贏得不光彩，你若是認輸，我反而要羞愧了。”
身為前輩，他不僅比秦風大了幾百歲，更比他多了幾百年的驚豔。
況且剛才雖然兩個人都動用了靈力，可他有靈骨加身，本身又是水靈骨，和主場作戰沒什麼區彆。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能輕取秦風也就算了，居然還受了傷。
雖然他沒有秦風傷得重，但也算不上贏。
“罷了。”
杜懷江淡淡開口，感慨道：“看來還真是長江後來推前浪啊，如今的仙門弟子，天賦竟然已經恐怖到這般地步了麼……”
秦風望去，就見他的嘴角夾雜著幾分苦澀，似乎回想起了什麼，眸中有隱隱的恨意。
不過他們本就是萍水相逢，還沒到交淺言深的地步，他可不想多管閒事。
“你們走吧，今天就當我做了一次虧本生意。”
杜懷江說著，便把之前東宮雅扔給他的錢袋子從腰上扯下來扔了回來。
東宮雅接過錢袋，有些不可思議：“你就這麼走了？”
杜懷江笑了笑，並不打算回應她的話，反而將目光落到了秦風身上：“你很不錯，一身凡骨卻能做到如此地步。我倒是很期待，這次你去試劍爐，是否真的借助天雷重塑靈骨了。”
“前輩謬讚了，不過……”秦風笑著回應道：“我可從未說過，我去試劍爐是為了重塑靈骨。”
“不是為了靈骨？”杜懷江表情一怔：“看你一頭白發，應該曾經擁有過靈骨，但是被人挖去了。以你的天賦，若是能重塑靈骨，隻怕不超一百年，整個臨仙大陸就會響徹你的名字。而你，居然不想重塑靈骨？”
“是的，不想。”秦風堅定道。
“那你想乾什麼？”杜懷江微微皺眉，認真地看著秦風，似乎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說謊。
可是秦風麵上一臉坦然，完全沒有半分作假的痕跡：“我既然身為凡骨，便要以凡骨之身休想。我也很想試試看，我即便隻有這一身凡骨，還能不能如前輩所說，讓整個臨仙大陸都聽到我的名字。”
他這番話語氣輕描淡寫，但在任何人聽來，都好似天方夜譚。
杜懷江聞言一愣，隨後便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