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再加上現在公孫邈就是個瀕臨死亡的瘋子,公孫灝生怕這個曾經的哥哥在自己臨死之前把他給一塊兒帶走,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公孫邈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過真假就不好說了。
但是對於公孫灝來說,公孫邈如今就是鎮國公府的棄子而已。
離開了鎮國公府,沒了世子的地位,就算有一根靈骨在仙門裡修行又怎麼樣?
彆人照樣瞧不上他。
所以在回答的過程中,他不僅沒有半點心虛,反而還帶著幾分得意。
當公孫灝問起,當初他母親到底是怎麼病倒的時候,公孫灝不屑道:“你好意思問怎麼病的?還不是因為你唄。那個賤……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走了她憂思成疾,這些你不都知道了麼。”
公孫灝這麼說的時候還有點不耐煩,公孫邈餘光盯著他,從他的表情來看確實不像在說謊。
或者說他壓根兒不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底。
如果開平郡主真的是被張氏害的,那張氏看來也沒把這事兒告訴自己的兒子。
既然他不知道,公孫邈也不打算多問,換了個問題:“你和你母親,一開始就和公孫晁相處得挺好,對吧?”
以前公孫邈在鎮國公府的時候,他眼裡看到的公孫晁對這對母子倆都沒個好臉色。
雖然是他“對不起”張氏才有了公孫灝,但是公孫晁對外的說法一直都是:因為這對母子,讓他對開平郡主始終心懷愧疚,一看到他們就想到了開平郡主,所以乾脆不見為好,不缺衣少食就行了。
所以從小到大,公孫邈看到的公孫晁都不怎麼待見公孫灝,好幾次還因為被公孫晁發脾氣,公孫灝一個人躲起來哭,正好都被公孫邈撞見。
總而言之,從小到公孫邈離開的時候,在公孫邈眼裡這對母子都是可憐人,不入父親的眼。
提到了這事兒,公孫灝頓時又來了優越感,嘴角甚至揚起了一抹得意:“這可是你讓我說實話的,你可彆接受不了。”
“實話告訴你吧,我爹和我娘感情好著呢,平時你們看到的那些,都是我爹表演給你們看的而已。”
“彆看我爹白天對我和我娘甩臉,晚上到了我娘那兒都得哄著讓著。”
“就你們倆還以為自己多受寵呢,其實爹壓根兒沒把你們放在眼裡,要不是你娘是個郡主,連鎮國公府的門都進不了!”
明明是早就知道的事實,但是聽到這裡的時候公孫邈的眸子還是冷了冷,忍不住握緊了手裡的柴火。
這個細節被公孫灝看到,更是得意得不行:“公孫邈,你就認命吧。離開了鎮國公府的扶持,你什麼都不是。我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就算你死了,你以為你那些同門朋友就不會遭殃麼?”
“是,你們現在是在仙門修行,但也彆忘了,就算你們仙門中人,也是要給我們鎮國公府幾分臉麵的。”
“你小心我……”
“啊!你要乾什麼!”
沒等公孫灝嘚瑟完,突然感覺一股炙熱靠近他的臉。
燒紅的柴棍靠近,直逼公孫灝的眼球。
驚恐之中,便對上了公孫邈那雙冷漠的眼睛:“我說了,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就行,再多說一句廢話,小心我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