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名分
兔子不是吃的還能乾嘛?
鐘越努力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哦對,它的皮毛還能做帽子圍脖披風。可就這麼一隻,做什麼都不夠啊。”
檀玉仰天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彆打這兔子的主意。”
“哼,明兒我去買十隻。”鐘越下巴一抬,傲嬌的走了。
說來鐘越也是個趣人兒。
不僅菜做的一絕,性子也灑脫隨性。已年近二十卻並未嫁人,一心隻想廚名揚天下。
楮玉請到她,實乃幸運。
“夫人,不給它取個名字嗎?”檀玉將兔子放到石桌上,拿著菜葉喂它。
薑芙盯著它瞧了片刻,道:“就叫不白吧。”
“不白,哈哈哈……確實一點也不白。”檀玉笑抽了。
薑芙起身回屋歇息,吩咐楮玉道:“侯爺回府了告訴我。”
“是。”楮玉不知道昭覺寺的事,以為薑芙是想同沈望君親近培養感情。
是以傍晚時分沈望君一回府,楮玉就興高采烈的告訴了薑芙,還特意給她梳妝。
“去通知侯爺錦夫人和太夫人到壽永堂,我有事要同他們說。”薑芙俏臉沉凝。
檀玉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即便去了。
一刻鐘後,侯府主子齊聚到了壽永堂。
“你有何事要說?”如此興師動眾,惹的沈老夫人微有不悅。
沈望君幾人納罕的盯著薑芙,等著她開口。
薑芙看向沈望君,櫻唇輕啟:“侯爺可還記得徐令儀?”
聽到這個名字,沈望君隻是微愣,沈母和沈老夫人卻麵色大變。
看他們的反應,程笑憐明白其中必有內情。
“怎麼突然提起她?”沈母訕訕的問,神色十分古怪。
薑芙不理她,隻盯著沈望君問:“侯爺可記得?”
“記得。”沈望君俊臉冷肅的點頭。
他知道,薑芙突然提起,必然是知曉了什麼。
“都是陳年往事了,提起來做什麼。”沈老夫人想糊弄過去。
薑芙瞥了她一眼,道:“今日我去昭覺寺上香,在後山撞見徐小姐被人欺辱。她們說她名節有失,逼她羞憤尋死,幸被孫小姐救下。”
“事後她攔住我,求我給她一條活路。”
說到此處,薑芙再次望向沈望君:“侯爺可知她此話何意?”
沈望君握拳,沉聲辯解:“當年我並非有意,隻是一場誤會。”
誤會?
薑芙心中冷笑,麵色不霽道:“女兒家的名節重於性命,侯爺可知徐小姐因這場誤會誤了一生,甚至都活不下去了。”
“她想如何?”沈望君收緊拳頭問。
薑芙如實道:“徐小姐所求不高,隻想入府做個侍妾。”
“然她畢竟是大學士之女,侯府不能如此折辱她,所以我想讓侯爺抬她做偏房。”
侍妾隻是低等賤妾,而偏房是僅次於正室夫人的貴妾。
“哐當——”程笑憐失手打翻了茶盞。
她知今日有大事發生,但她沒想到竟是給沈望君納妾!
她方回侯府不久,立身未穩。一個薑芙就夠她頭疼了,再來個妾室,她根本無力應對。
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薑芙繼續道:“今日之事眾夫人小姐親眼目睹,長公主也在場,侯爺擇個吉日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