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明白她這番話是真心真意。
隻是,她不需要。
“可我覺得,孩子隻想跟著自己的親娘。”
“夫人,我……”徐令儀一時急了,以為薑芙是怕養不熟。
薑芙轉頭看向窗外竹林裡的飛鳥,道:“你看那幾隻鳥。”
徐令儀順著她的視線看出去。
“那兩隻大鳥是一對夫妻,今年春日它們孵出了三隻小鳥。我瞧著它們日日覓食哺育小鳥,風裡來雨裡去很是辛苦,就萌生了收養幼鳥的念頭。”
“我命下人去取鳥窩,可下人剛靠近,留守的大鳥就激烈的叫了起來,窩裡的幼鳥害怕的躲在大鳥的羽翼下,半步也不肯離開。”
鳥尚且眷戀父母,人又怎會不眷戀。
徐令儀怔怔的看著枝頭閉著眼睛享受大鳥梳羽的小鳥,說不出話來。
她曾怨過自己的出身,可卻從未怨過她娘。因為她明白,她娘已經儘力給她最好的了。
“謝夫人教誨。”除了恭敬,徐令儀對薑芙多了幾分敬仰。
離開聽竹樓時,徐令儀瞥見院角有團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嚇了一跳。
“姨娘彆怕,那是不白。”送她的楮玉解釋。
“不白?”
楮玉微笑:“夫人養的兔子。”
原來是隻兔子。
徐令儀笑自己膽小。
這幾日沈望君十分忙碌,他和程笑憐開辦的酒坊,終於開業了。
外人不知酒坊是程笑憐開辦,隻道是靖安侯府的產業。
是以薑家和徐家都帶了人去捧場。
“聞香醉。好名字。”
“還彆說,這酒香聞著確實誘人,走,咱們進去嘗嘗。”
過路的行人三三兩兩結伴踏入。
沈望君親自招待薑父和徐大人,程笑憐不能露麵,隻能在後院坐鎮。
日暮西沉時,兩人疲憊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