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竹樓外是一條岔路,通向三個不同的地方。
“我也去。”檀玉道。
鐘越翻了個白眼:“你就彆添亂了,安生待著,萬一不白回來了或者從什麼地方出來了,你也能瞧著。”
“鐘越說的沒錯,你就在聽竹樓守著,哪兒也彆去。”楮玉將檀玉扶到凳子上坐下。
三人出了聽竹樓,一人擇了一條道分頭尋找。
楮玉見攬雲院的門大敞著,尋思著不白會不會跑進去,於是進去詢問可有見著不白。
看守院子的婢女搖頭,說她沒有見到。
端著藥碗從廊下走過的秋霜,聽到她們的對話後腳步滯了滯。
“打擾了。”楮玉沒有多想,轉身走了。
薑芙沿著青石路尋到花園,一邊輕聲喚著不白的名字,一邊細細尋找。
花園很大,薑芙先是沿著外圍找了一圈。
小日子在身,薑芙走了一圈有些累,到涼亭坐下歇息。
歇了片刻後,薑芙以涼亭為起點繼續尋找。
走了沒多遠,薑芙瞥見路邊草坪被踐踏的厲害,草上似有血跡和毛發。
她走近蹲下細瞧,在草地上發現了動物的蹄印。
能在厚厚的草坪上留下腳印,很不容易。
薑芙仔細對比,發現有兩種不同的腳印,毛發也分黑白兩種。而侯府有雪球和不白兩隻寵物。
結合草坪上的痕跡和腳印毛發,薑芙心中已有猜測,不安的顰起了眉。
“你在做什麼?”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了薑芙一跳。
薑芙起身回頭,看見了沈望君和陸鳴珂。
看他們的模樣,應當是一道從外回來,路經花園。
“不白不見了。”薑芙指了指草地,聲音發顫。
沈望君同陸鳴珂定睛一瞧,瞬間明白了薑芙的意思。
隻是陸鳴珂不明白,不白是何物,於是便問:“貓還是狗?”
“一隻黑色的兔子。”薑芙俏臉緊繃,麵色不大好。
陸鳴珂微訝。
養兔子當寵物,她還真是……彆具一格。
薑芙無心同他們說話,草地上的毛發和血跡讓她恐憂不安。
“你先彆急,我陪你去找。”沈望君不在意一隻兔子,但他明白薑芙在意。
同陸鳴珂打了聲招呼後,兩人直奔沈母的汀蘭院。
薑芙能想到的,沈望君自然也能想到。
望著沈望君同薑芙相攜離去的身影,陸鳴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跡,心中了然。
薑芙的兔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這是侯府家事,與他無關。
沈望君同薑芙一進汀蘭院,就瞧見雪球翻著圓滾滾的肚皮,大剌剌的躺在院裡,愜意的呼呼大睡。
“侯爺,夫人。”婢女上前行禮。
薑芙指著雪球問:“今日它可有出汀蘭院?”
婢女一怔,點頭如實道:“上午三小姐帶雪球出去過,說讓雪球陪少爺小姐和表少爺玩耍。”
沈夏瑩排行第三,府中下人都喚她三小姐。
確認雪球今日去過花園,薑芙沒有直接去找沈夏瑩,而是先去了壽永堂。
沈老夫人剛起來一會兒,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納罕道:“你們怎的來這麼早?”
今日是初一,是侯府主子在壽永堂用晚膳的日子。
“祖母,我們想問柏玉晏歡幾句話。”沈望君解釋。
沈老夫人不明所以,讓婢女將柏玉晏歡叫了過來。
“爹爹。”晏歡見到沈望君很高興,歡快的撲進他懷裡。
沈望君抱起她,輕聲問:“晏歡,你們今日可有去花園玩?”
“去了,跟娘和姑姑一起,還有星遠弟弟和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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