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芙把魚端給鬱源,接過時蔬放下。
鬱鶴寧動筷去夾時蔬,薑芙也伸出筷子去夾。
兩人微愣,旋即相視一笑。
蔬菜送進口中時,薑芙想起她之前見鬱鶴寧吃過魚。
那他今日怎麼不吃?
薑芙細細觀察,見鬱鶴寧雨露均沾,什麼菜都吃一些,她悟了。
許是今日菜多,他又不太喜吃魚,所以便沒吃吧。
如此想著,薑芙也沒放在心上。
飯後送走鬱鶴寧,薑芙也趕著去巡鋪。
走之前她特意叮囑鬱源和掌櫃,往後鬱鶴寧來吃飯都記她賬上。
掌櫃詫異不解,卻識相的沒有多問。
至於鬱源,他雖不知道鬱鶴寧同薑芙的淵源,但他知道這次鬱鶴寧幫薑芙救了薑父,是以沒有多大意外。
“唉,這酒樓往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鬱源伸著懶腰感歎。
“辛苦鬱世子了。”薑芙朝他拱了拱手,抬腳走了。
看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鬱源輕歎著嘀咕:“這麼能乾一姑娘,靖安侯是瞎了眼嗎?”
捧著珍珠當魚目,真是有眼無珠。
等著吧,有他後悔的時候。
薑芙巡鋪奔走於上京各處,難免會遇到熟人。
下午巡鋪到南街時,薑芙撞見了沈望君。
真是冤家路窄!薑芙下意識擰眉。
“聽聞你接手了薑記。”沈望君率先開口。
“與你無關。”薑芙抬步欲繞過他。
經過沈望君身邊時,沈望君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靖安侯自重。”薑芙奮力掙開,防賊似的退開幾步。
沈望君麵色有些難堪,沉聲道:“你一個女子,穿著男裝拋頭露麵已然不像話。現如今還成了薑記東家,日日遊走於上京各處,同各路男子打交道,實在不成體統。”
聽到這話,薑芙被氣笑了,忍不住爆了句粗言:“關你屁事。”
“你怎可這般粗言穢語?”沈望君似被驚雷劈中,滿麵震驚不敢置信。
她定是同那些粗魯的生意人打交道,跟著他們學壞了。
看著沈望君那虛偽的嘴臉,薑芙譏誚道:“你要實在閒的沒事乾,就想法子多賺點錢,趕緊還我。”
“你……”沈望君被堵的啞口無言,對薑芙很是失望。
短短數月,她怎麼變得滿身銅臭,再無半點端方大度。
“不還錢少來惡心我。”薑芙厭惡透了沈望君,一句話都不想同他多說,像躲瘟疫般快步走了。
街上人來人往,薑芙很快便隱入人群不見蹤影。
沈望君失魂落魄的收回視線,邁步往聞香醉去。
侯府一大家子等著他養活,欠薑芙的銀子也還未還,全都指著聞香醉,可得細心經營。
傍晚沈望君忙完回府,程笑憐照舊迎了上來。
見沈望君手裡拎著一個紙包,程笑憐問:“夫君買了什麼?”
薑芙走後,侯府便剩程笑憐獨大。
小產坐完月子後,她便從沈母手中接回了掌家權。
沈望君主外,她主內。她很滿意這種生活。
麵對笑臉相迎的程笑憐,沈望君心中並無多大欣喜,濃眉微皺道:“令儀這幾日沒什麼食欲,我給她買了點酸果脯。”
“夫君給秋霜吧,讓她送給徐姨娘。”程笑憐給秋霜遞了個眼色。
秋霜上前去拿,沈望君卻避了避:“我自己去,正好看看她。”
“也……也行。”程笑憐麵色一僵,努力維持著笑容:“那夫君快去快回,我等著你一同用晚膳。”
“不必等我了,你自己用吧。”沈望君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著沈望君高大挺拔的身影,程笑憐喃聲自語:“男人為何要三妻四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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