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鶴寧抱著鬱子宥,薑芙端著藥碗誘哄著,舀了藥送到鬱子宥嘴邊。
藥汁剛入嘴,鬱子宥就抵觸的將藥吐了出來,哭嚎著拒絕喝藥。
試了許多辦法,都無法將藥喂進鬱子宥嘴裡。
薑芙擱下藥碗無奈問:“還有彆的辦法嗎?”
方南星道:“民女已經儘量將藥配的好喝些,世子不肯喝,便隻能試試按摩,但……民女不會。”
新生幼兒與孩童成人都不同,方南星沒有經驗和把握,不敢貿然下手。
鬱鶴寧將鬱子宥交給薑芙,起身道:“我去宮中請陳太醫。”
鬱鶴寧說完,匆匆走了。
鬱子宥哭個不停,薑芙抱著他起身,轉悠著拍哄。
天色陰晴不定,像極了小孩的臉。
陳太醫在太醫院專心致誌的研製藥丸,忽然感覺到一片陰影籠罩而來。
他老眼一抬看清來人,心頭突的跳了跳。
“王……王爺。”陳太醫起身行禮,呈上一隻黑瓷瓶道:“這是王爺要的藥。”
前些日子鬱鶴寧來太醫院尋陳太醫,讓他給他製一些不傷身的避子藥。
陳太醫加緊趕製,昨日下午才製好。
鬱鶴寧瞥了一眼,伸手拿過黑瓷瓶收進袖中,清咳道:“我今日來是為旁的事。”
陳太醫一臉疑惑。
鬱鶴寧簡短道:“我兒脹氣腹痛,勞煩陳太醫跟我走一趟。”
聽到這話,陳太醫心中頓時湧起不好的預感。
眼皮一抖,陳太醫看見追雲逐風閃進屋中,虎視耽耽的盯著他。
陳太醫咽著唾沫道:“於太醫最擅治幼兒病症,可……”
鬱鶴寧打斷他:“本王隻信任陳太醫。”
陳太醫醫術精湛,於各類病症都有涉獵,經驗老道豐厚。最重要的是,鬱鶴寧自小就由他看診,對他十分信任。
不容陳太醫拒絕,鬱鶴寧揮手,追雲逐風一左一右架起陳太醫就走。
陳太醫欲哭無淚,隻覺這把老骨頭早晚得散架。活了這麼多年,一直追尋醫道精益求精的他,頭一次覺得醫術太好也不好。
王府的馬車等在宮外,陳太醫一上馬車車輪就滾動起來。
有過經曆,陳太醫慌忙抓住車窗穩住身形。
到了王府,陳太醫下車後看到追雲逐風,顫聲道:“我……我自己走快些便是。”
鬱鶴寧沒有說什麼,抬步走在前麵。陳太醫抬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快步跟上。
主院裡,薑芙抱著鬱子宥在院中轉哄。
鬱子宥一陣一陣的哭嚎,聲音都有些啞了,薑芙心疼的不行,卻又無計可施。
見到陳太醫的刹那,如同見到了救星,趕緊將鬱子宥抱進屋中讓陳太醫診治。
方南星的診斷沒有錯,配的藥也沒錯,隻是鬱子宥太小喂不進去藥。
“我給小世子按摩試試。”陳太醫讓方南星在一旁看著,跟著他學。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可此刻陳太醫恨不得將一身本領全都教給方南星,如此,他這把老骨頭還能多管幾年。
方南星聚精會神的看著聽著,將每個動作每句口訣都牢記於心。
陳太醫一通按摩下來,鬱子宥接連放了幾個屁,肚子肉眼可見的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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