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年紀大了一下,縱然懦弱無能,可想到的事情卻比自己多一些,鬱淮如此想到。
“兒子明白。”
說完之後,鬱淮就退出去,往自己的院子中而去。
隻是一路上卻是愁眉不展,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更沒有去看他的母親如今怎樣了。
父親說的話對,跟隨自己的兄弟們少說也有幾百人,可若是要打點他們的話,就少不了要花錢。
如今溫婉的嫁妝都被搬空了,哪裡還有什麼多餘的銀錢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氣悶的尹白雪,眼神一亮就說了一句。
“雪兒,如今出征在即,按照常理,我們需要打點一下曾經跟隨過我們的弟兄,可如今我沒多少銀錢,你不如從你的娘家拿出一些錢來,等到日後我再多倍的還給你。”
從前用溫婉的嫁妝用習慣了,絲毫都不覺得一個堂堂男兒用妻子的嫁妝有什麼不妥。
他輕聲細語的對著尹白雪說。
“淮哥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沒有錢,你給的聘禮都在我娘家,我弟弟需要娶妻,此時怕是已經用了不少,而且我已經嫁到了侯府,若是再回娘家要錢的話,我父母兄弟豈不是都要笑話於我。”
尹白雪聽到鬱淮的話,眼中瞬間就閃出了濃烈的怒火。
不過想到鬱淮說打點弟兄似乎也沒錯,便低聲說著,臉上也露出了的為難虛弱之色。
鬱淮難得看到尹白雪露出這樣的軟弱為難的樣子,頓時也顧不上什麼了。
“那就不打點了,雪兒,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反正跟隨你我的那些弟兄都是和我們從生死中走過來的。”
鬱淮急忙拉住了尹白雪的手,神色中都是心疼。
是他無用,讓雪兒為難了。
“不行,淮哥,你要知道縱然這些兄弟跟隨我們走過生死,可人人都是要養家的,而且你彆忘記了,這回溫婉也是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北境的,她是溫家女,身份上比我們高,而且她手中不缺錢,若是她用錢財身份拉攏我們的這些兄弟,到時候我們可就什麼依仗都沒有了。”
尹白雪一提到溫婉,眼神就陰沉了下來。
明明她更加出色,是大晟女子的表率,為何總是要低了溫婉一頭,她不甘心。
而且她想著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到時候若是溫婉出了些什麼事情的話,那可就是她的命了。
而有些事情不能自已去做,那就需要自己的那些‘兄弟’了。
“可是我們不是沒有那麼多錢嗎?”
鬱淮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情也不好,堂堂侯府世子竟然為錢所難。
都是溫婉的錯,她將軍府都這麼有錢了,將嫁妝留給他們又怎麼了。
“我們沒有,可是母親有啊,母親當年也是出身士族,陪嫁定然不少,而且許多鋪子是能錢生錢的,兒子遇到為難的事情,讓母親幫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溫婉理所當然的說。
“可那是母親的嫁妝,我們怎麼能...”
“那你剛才問我要嫁妝錢的時候可是理所當然的很,淮哥,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還比不上母親嗎?”
尹白雪當即就有些不高興了,對著鬱淮喊了一句。
“當然不是,雪兒,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遠都是獨一份的。”
鬱淮當即說了一句,看看尹白雪,想想他們如今的立場,心中頓時就做出了決定。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兩個的前程關係著侯府的未來,我此時就請母親幫幫忙,日後我會千百倍回報給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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