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酒精的緣故,洛克菲勒有點雲裡霧裡的了,飄飄然起來,又喝了一杯酒後,從錢包裡拉出兩張美鈔,硬要塞給一位敬酒的姑娘,可被姑娘拒絕了,道:“先生,這是我們民族喝酒的傳統,唱歌是不要錢的。”
翻譯解釋了,但洛克菲勒還是不太理解,站起來堅持要給。姑娘堅決不要,隻是繼續倒酒,大家也沒有勸阻的意思。
可這一來卻惹惱了鄰桌的幾個年青人,一看外國人仗著幾個臭錢就硬要往姑娘手裡送,實在是氣不過,加上都喝高了,就想出個頭,管一管。
一個小夥子走過來把手往洛克菲勒的麵前一擋,道:“誰是翻譯?你告訴他,子看不慣他了,讓他快點滾!”
這個時刻是決計不能出事的,不管怎樣,洛克菲勒都是來投資洽談的,治安環境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啊,何況還是在省城。
曾家輝趕緊起身走過去,示意翻譯先不要解釋,他對小夥子道:“兄弟,算了,這外國人啊,來咱們這裡算是客人,他還不懂我們這兒的風俗習慣,你彆介意。”
小夥子借著酒勁上湧的衝動,看了看曾家輝,又看了看圍坐的一桌人,見雖然人多,但都不像有人操社會的樣子。膽子也就更大了起來,道:“你算什麼東西,跟著個國佬兒就幫他說話啦,漢奸!”
小夥子說完,回自己的桌子上抓過一瓶啤酒,晃悠悠的走到曾家輝的麵前,指著他道:“你讓我不介意,老子還就介意了!”說完突然發難,掄起酒瓶就砸向了洛克菲勒。
曾家輝沒想到對方話沒說上幾句,就痛下殺手動了粗,他來不及多想,說時遲,那時快,身子飛快的一轉,就擋在了洛克菲勒的麵前。
隻聽“嘭”的一聲,瓶子在曾家輝的後腦勺破碎了,鮮血和啤酒混在了一起,曾家輝後背滿身都是,地上也濕了一大片,但他人穩穩的站在那裡,洛克菲勒是毫發未傷。
曾家輝不顧後腦的傷痛,慢慢的轉過身來,用鷹隼般的眼神看著小夥子道:“這下我要介意了!”大聲叫馬大成道:“馬縣長,報警!”
小夥子一看見血,酒一下子就醒了,幾名同伴也趕了過來,明顯慌了手腳,眾人一起將他們團團圍在了中間。
當曾家輝轉身麵向那名行凶小夥子的時候,他的後腦就正對著洛克菲勒,洛克菲勒隻見血在往外冒,看不見傷口,他驚恐的伸手幫曾家輝按住後腦,大叫著:“曾!”
曾家輝雖然覺得劇痛,但感覺還堅持得住,這才用手在身後拍了拍酒水,道:“不要緊,我還挺得住!”
省城的警察來得就是快,兩三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也不知道是馬大成報案的效果,還是店老板搶的先。
所幸的是,曾家輝的傷口並不大,送到醫院才縫了5針,醫生讓他住院觀察,他堅持說不用,隻得給他包紮了一下就讓他離開了。
這一個“宵夜”,吃的時候倒是高興,可卻整了個‘包頭’結束,回到酒店,又是警察詢問,又是眾人勸慰,搞了大半夜才清靜下來。剛要休息,洛克菲勒又悄悄的溜了過來,問道:“曾,不要緊?”
曾家輝一聽洛克菲勒的發音,是又想氣又想笑,沒好氣的道“要緊!”然後故意向洛克菲勒揮了揮拳頭,這個樣子卻迎來了洛克菲勒一個大大的擁抱。這讓曾家輝很是不習慣,卻也為挨這冤枉的一瓶子感到了值得。儘管國籍不同,信仰各異,但人與人之間的相互真情關愛卻是一致的,他突然覺得臉上不自覺的就有了笑意,這一笑牽動了傷口,痛得他咧了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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