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吳平又進行了一會兒柱拐輔助行走的練習,感覺是越來越好了,心情很是高興,反正家裡也沒其他人,就自己喝了幾口小酒,走到床邊準備睡覺了。正準備關燈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個影子在窗子邊晃了晃,他柱著拐過去看了看,外邊又什麼都沒有,正搖著頭轉過身來。突然大驚失色,不知何時,一個不速之客已經進了屋,正反手輕輕的關著門呢。
他正欲大聲叫喊,卻見來人身子向前一欺,他隻覺眼前一花,好像手在他下巴輕輕托了下,他頓時張著的嘴就合不下來了,似乎臉上的神經末梢突然失靈,大半個臉部都麻木了起來,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來人根本不理會吳平的驚恐,冷峻地向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自己在門邊找個位置坐了下來,抽出一根煙來點上了,一個字都沒有說,隻是用冷如刀鋒的眼神看著他,看得吳平是全身發毛,汗流浹背。他柱著拐,張著嘴,抖著身,驚著眼,是動也不敢,不動又受不了。
來人一支煙快抽完的時了,他才酷酷地向吳平做了一個靠床過去坐下的手勢。
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彆人,是按照計劃行事的鐵芒,他的行事風格就是如此,直接找上門來,他才懶得在周圍蹲守什麼的,他也沒那閒功夫,因為吳平雖然是第一次行刺的凶手,但並非主謀,一個彆人利用的小小工具而且,哪裡用不著耽誤太多下那麼多功夫。
公安人員未能問到太多的消息,不是因為沒有辦法,而是有些辦法實在是無法光明正大的使用,辦案還得遵守執法規則,可鐵芒是特種部隊出身,他可管不了那麼多,隻要認定其中有隱情,他就有的是辦法讓人開口。
今晚,他就是認定吳平還有事隱瞞,也就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敲開他的嘴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所以他抽了一支煙,並不急著開口。
人控製住了,他甚至都懶得問,主要還是想等老大來問。他打了個電話給曾家輝。道:“哥,那個從醫院柱拐杖回來的家夥,已經被我控製了,您看要不要親自過來問問?”
有些問題和事情,曾家輝是得親自去問,他是主角,也是當事人,一切都是針對他而來的,隻有自己親自經曆過每一件事,親自過問有關的行凶之人,那才有助於自己的分析判斷整個事件,也有能更好的想出解決辦法。
所以,當他接到鐵芒的電話報告後,立即道:“你等著,我馬上就過來,我得親自問。”
此時的吳平,坐在床沿上,嘴還張著,手卻不敢去動,用一副哀求的眼神看著鐵芒,他感到全身冰涼。
鐵芒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黑布袋子,對吳平說了第一句話,道:“沒我的話,我不希望聽到任何聲音。聽清了嗎?”
吳平趕緊點了點頭,鐵芒上前給了他一記奇怪的耳光,吳平的臉才有了些痛覺,嘴巴也可以合上了,估計是給他接上了下頜關節。
能夠說話的時候,吳平還是想爭取說兩句,他心悸的問道:“您是誰?想乾嘛?”
他剛說完,眼前又是一花,一個大嘴巴子,打下了他一顆門牙,痛得他是一點還手的勇氣都沒有,隻顧瞪著鐵芒。
等他吐了兩口血和口水,鐵芒那冷冷的聲音才響起:“估計你是剛才沒聽清我說的話。我再說一遍,沒我的話,我不希望聽到任何聲音,這次清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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