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似乎看出了項老板的心思,又向他解釋了一句。道:“我忘記告訴項老板了,我大哥現在是舟山省長豐市平起縣的縣委書記。”
“哦,失敬!”項老板口中雖然說失敬,但眼神中明顯的少了些剛才的神采,估計縣委書記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份量。
曾家輝也不管這些,在什麼人眼裡有沒有什麼份量,人家怎麼看待這種份量,都沒有太大關係,反正自己也不是衝著認識這個餐館老板來的,輕重無所謂,吃飽了就閃人。
菜上來了,酒也斟上了。向老板端起酒,站起來道:“謝謝幾位今天能賞光,不成敬意!”敬了酒,坐下來又趕緊招呼大家吃菜:“先償償,這是幾道新研製的小菜,如果菜品不合口味的話,我們立馬再換,幾位千萬不要客氣。”
江帆一邊吃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項老板,好像有幾個月沒看到項部長到京城來了,是不是忙得不可開交了?”
說者似無意,聽者卻用心。項老板趕緊回答道:“我哥確實是有幾個月沒上來了,估計他這段時間挺忙。”
“哦。”江帆不是政途上的人,說話似乎永遠都是那麼不著邊際,又道:“唉,組織部長不上來,要麼是原地未動,要麼就是下去了,那是應該很忙的了。”
曾家輝的心裡不由咯噔一下,江帆提到舟山、項部長、組織部長等等,難道這個項老板是舟山省委組織部長項不凱的兄弟?他不由看了一眼江帆,又看了一眼項老板,恰巧迎上項老板也盯過來的眼神,他明顯的感覺到項老板似乎心中一震,應該有什麼觸動,估計有什麼需要說明一下。
果然,項老板親自為江帆斟了酒,端起道:“江老弟,我代我哥敬您一杯,他上來了一定請兄弟賞臉過來喝杯薄酒。”
江帆並沒有端杯,隻是淡淡地道:“我不是那意思,隻是聽我大哥說起長豐市如何、平起縣又是如何這般,無聊之餘就想過去看看而已,你彆往心裡去。”他要介紹建設企業到春天集團去施工,起碼自己也得隨同前往看一看,把架子做足,自己才好拿企業的反饋,這倒不是有意要對項老板胡亂說話。
項老板見江帆那杯酒沒喝,甚感不妙,也自覺無趣,趕緊又分彆敬了何五與曾家輝的酒,然後才告辭出去了。清靜下來,江帆這才將項老板的情況向曾家輝簡要的說了說,原來他真是項不凱的弟弟,在京城謀生計,同時也是項不凱安排在京城活動的人,項不凱前幾年能快速升遷到舟山省委組織部長的位置上,他這個弟弟也付出了艱辛努力、可謂功不可沒。
曾家輝至此已經明白,江帆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裡吃這頓晚飯了。但他還是有些不解,既然有了國辦發的那個工作檢查通知,似乎沒必要多此一舉,不由向江帆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江帆看出了曾家輝的意思,不由笑道:“大哥,我爸暫時還是中組部長,不讓舟山省委組織部長清醒一點,難免其間變生枝節,我得來個雙保險才行。”
聽完江帆的話,曾家輝原本準備夾菜的筷子,差一點掉到了盤子上。拷,中組部長,這麼大?這年頭碰上個中組部副部長都夠了,怪不得項老板對江帆畢恭畢敬,甚至他敬的酒都可以不喝,原來還不是衝著他老爸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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