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有一小塊狗肉塞進了他的牙縫裡,他拿牙簽使勁戳了半天,就是沒有將那狗肉給掏出來;無奈,他拍打了桌子,連罵了數句“狗日的”。
針對狗肉來說,他罵得對極了,其他幾名常委是既想笑,又不敢;想憋住,又實在有些困難。為避免尷尬,隻得叫來了服務員。
衛東將筷子朝服務員一扔,訓斥她道:“你們是怎麼炒菜的?把這狗日的炒得半生不熟,讓老子受這等洋罪。”
服務員忍住笑,賠罪道:“對不起,衛市長,是廚師火候沒把握好。”連連賠了多個不是,可不管用,因為那塊狗肉較勁啊,他是怎麼的也不出來,衛東自己用牙簽都撬得滿口鮮血,它卻呆在裡麵巍然不動。
“把你們經理和廚師叫來。”
“哦,好嘛。”
服務員去了一會兒,經理跑進了包間,但廚師沒來,估計是廚師不敢來啊:死狗肉惹的禍,來了也無濟於事,而且他媽因此可能還要被冤枉,自找苦吃!
經理是一個年紀二十七八歲的漂亮女人,穿金戴銀的,珠光寶氣,身上還可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她跑到衛東身邊直求饒,估計也是老熟人呢,因為衛東在這個關頭,並沒有大罵她,隻是瞪了她幾眼。道:“你們哪裡弄的這狗東西,卡住了就不出來。”
經理強自抿著嘴,道:“是一個夥計在鄉下買回來的,看樣子是一條老狗,炒的時候忘記告訴廚師了,才……”
“公狗還是母狗?”
“這個……,沒問,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是沒問夥計,還是沒問狗,估計要真去問夥計,隻好由得他說了,反正狗已經死無對證。不過經理沒有解釋下去,也不想去求證,她親自彎下腰來,拿根牙簽上了衛東的狼牙線。說來也奇怪,經理那小手在他口裡那麼輕輕的捅了幾下,原來將那塊卡在市長牙縫裡死皮賴臉不出來的狗肉,竟然乖乖地聽話,沒費什麼氣力,就給她掏了出來。
衛東拿紙巾擦了一下嘴,見紙巾上一片血紅,怒氣又升騰起來,對經理道:“給老子,今晚不給錢了。”
經理媚眼一飛,笑道:“衛市長,你哪一晚給過我錢啊?”
眾常委會意,也都抿嘴一笑,衛東趕緊揮手道:“去去去。”
經理笑盈盈的走了,她出去反手關上了門,才搖了搖頭,心道:今晚的飯錢是鐵定沒了,其他的錢嘛,估計也指望不上了。
一個地方的發展,關鍵靠人。
曾家輝抽出時間到省政府向湯中和彙報了撥付資金的使用情況,獲得了一支煙的獎勵,屁顛屁顛的又跑到市紀委書記蘭青天的辦公室,“如此這般”的請示了一番,還讓蘭青天擔了點心,皺眉問道:“你這樣做是不是風險大了點?”
曾家輝厚著臉皮道:“蘭書記,反正我在長豐的時候都有人舉報過,早就臭名遠揚了,索性就在這方麵使點障眼法,雖然有風險,但效果估計會不錯。”
“你要考慮這事的後果,雖然主要領導那裡我會及時報告,但會不會又引發一場風波,你可得自己悠著點,到時候超出省委的控製範圍,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嘿嘿,我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有省委的支持就夠了。”曾家輝說完還偏著腦袋多問了一句,道:“其實省裡遲遲不插手介入,你們還不是想等我自己想辦法,是吧?”
蘭青天正色道:“打胡亂說。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南陽地方雖窮,官員雖然不算大,但你那裡的水很深,注意把握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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