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明道:“怎麼回答?胡說八道。”
王衝正經的道:“no,他說自己確實有兩個鞭。一個是‘主鞭’,一個是‘副鞭’。”
這回新聞部的記者們笑得更猛了,不僅僅是笑話的原因,而是他們都在想,麵前的一位主編、一位副主編會不會因為這事兒惱火呢?反正王衝掃了新聞部幾大記者的麵子,笑得越大聲,領導越生氣,王衝受罰的機率就更大,懲罰的力度就可想而知了。
李遠明跟魏永生被王衝一個笑話給悄悄地罵了,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好因此發作,借題發揮道:“王衝,我看你是在新聞部瞎呼亂叫,是不是沒事乾了?我這就請示社長,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讓你出去好好的講笑話去。”說完就待轉身而去,眼神嚇嚇地掃著王衝的臉,意思是停職一周,有你求饒的時候。
可他沒想到王衝根本不理他這茬,他從抽屜裡拿出報社配備給記者的幾樣用品,往桌子上一放,道:“兩大鞭:你們不用給我放假,我已經決定不乾這個記者了,東西算當麵交給領導,我這就走了。”說完真的起身走向門口,曬了眾人一臉驚愕。
剛到門口,他的手機就唱起了音樂,號碼不熟,他接通道:“您好,請問哪位?”
“小王,我曾家輝。”
“啊,曾書記。”他還沒來得及存儲領導的電話呢。
“你辛苦一下,現在就到崗,我手頭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好的,我馬上趕到。”
他放下電話,看到社長張永均恰好經過這裡,正站在身邊,趕緊叫了一聲:“社長。”
張永均見王衝的嘴裡已經沒有那副油腔滑調了,點頭道:“我聽見你的電話了,趕緊去吧,這邊不用作什麼交接,有空回來坐坐就是。”
“謝謝社長。”
見王衝一溜小跑往電梯間去了,張永均走進新聞部,眼神掃了一圈,道:“你們都是來給王衝送行的嗎?這麼快就知道消息了?”
一名嘴快的記者道:“剛才主編正準備給他放一個星期的假呢,送行沒必要吧?”
“放假?”張永均疑惑的道:“放什麼假?王衝同誌現在是市委曾書記的秘書,誰敢放他的假?”
“啊,市委書記秘書?”李遠明與其他人麵麵相覷,啊過之後就是一陣沉默了,心中一下子鬱悶起來,這小子踩了什麼狗屎?竟然成了市委書記的秘書,他又會不會因為以前自己對待他的那些事,今後來找什麼麻煩?
李遠明等人心中鬱悶,王衝卻是心中著急,曾書記親自叫自己到崗,會是什麼急事呢?他跨上那輛二手摩托,飛奔而去。
市委確實有急事,因為曾家輝接到了陸小東的報告,不是關於襲擊自己的事件真相情況報告,而是木縣縣委書記盧國旺突然死了。
曾家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陸小東豈會跟自己開玩笑,怎麼死的呢?陸小東說現場判斷是煤氣中毒,具體情況還有待法醫簽定。
他放下電話,正在思前想後之際,市長衛東過來了。
衛東的臉色似乎很怪異,既有正常的沉痛、迷茫、不解,又隱約有一絲冷漠、淡定。他報告道:“曾書記,盧國旺死了。”
曾家輝將茶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問道:“衛市長,到底怎麼回事?”他的口吻雖然有點過激,但盧國旺不論好歹,畢竟是一個縣的書記,是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直接下屬,沒有什麼事的時候,人家平平安安的,一遇到自己受襲,接著就悄然死了,事情不尋常,他的心情自然就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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