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市紀委乾不了活,那不僅僅是市紀委顏麵無存,而是市委書記顏麵無存了。焦天宇當然懂得金德勝的話中之意,“金書記,這個問題表麵看起來簡單,實質上內情很複雜啊,因為涉及到市長曾家輝同誌,要不然陸小東怎麼敢抓人呢?我建議你現在立即去市公安局走一趟,先把人弄出來再說不遲,有些事情,我們需要問當事人才清楚,你說是不是?我們坐在辦公室猜測發怒,根本沒用。”
市委書記似乎並無震怒?金德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焦天宇的話提醒了他,得先撈人,再算帳!不管是陸小東這個副市長,還是曾家輝這個市長,隻要事情弄清楚了,誰也免不了責任,誰也彆想置身事外。
“焦書記,這事與舉報的事有關,你看是不是….”
焦天宇想了一下,“開個市委臨時常委會吧,但隻說照片的事,先彆提市公安局抓人的事,懂嗎?”
公安抓的的事複雜一些,沒查清之前,確實不好在常委會上議。金德勝點頭,表示懂了,他馬上告辭焦天宇,動身前往市公安局。
一名民警領著盧原市紀委書記金德勝推開了市公安局刑警隊會議室的門,整個會議室裡一片煙霧繚繞,幾乎看不到裡麵的人員,煙霧有些嗆人。刑偵隊的大多是煙槍,特彆是老刑偵隊員,更是煙槍中的大煙槍。
門開了,煙霧散了些,陸小東看著門口的金德勝,“哦,是金書記啊,有事嗎,如果有事隻需打個電話過來就行了!”
金德勝微微咳嗽了聲,不管其他人的目光,向陸小東道:“陸市長,你怎麼派人抓了市紀委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陸小東與金德勝都是市委常委,不過金德勝排名在前,陸小東原本還打算客氣的說話,一聽金德勝是來要人的,便沒了好臉色,“金書記,我們沒抓什麼市紀委的人員,隻是抓了幾個攔截市長專車,意圖對市長圖謀不軌的凶徒。”
“陸市長,抓正在執法的紀委辦案人員,那可是…”
陸小東站起身來,揮手打斷金德勝的話,“金書記,市長專車好攔是吧?市公安局維護盧原市穩定,保護盧原市人民生命財產安全,責無旁貸。如果市公安局連市長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維護社會治安秩序,維護什麼公平正義,這不笑話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金德勝很生氣。
陸小東比他更生氣,說話更有震懾力,“曾市長在長豐市、南陽市幾次遭遇襲擊,我都是時任市公安局長,有些凶手還一直沒找到呢,我們也曾經分析過,這些人一定不在長豐、南陽,也一定會會再次出現在市長周圍意圖行凶。現在有人攔車意圖對市長不軌,我們不得不懷疑這幾個冒充市紀委的人,是不是以前襲擊曾市長的背後黑手,今天市公安局刑警隊正在研究這個案子呢。”
幾句話下來,陸小東一頂大帽子扣下去,頓時將金德勝弄得勃然變色。
襲擊市長,虧他想得出來!
“放屁!”金德勝胸口起伏不定,“曾家輝根本就是在公報私仇,我們市紀委的人什麼時候竟然成了襲擊市長的凶手了,我會向上級領導討一個說法的。我就不相信,他曾家輝能在盧原市一手遮天不成!”
“哦,”陸小東故意激他,“盧原市一手遮天?金書記還要告狀,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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