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書記,你現在還有疑問沒有?”曾家輝開始緊逼,看著傻傻地坐在那裡的金德勝問道。
有些時候得理絕不能饒人,必須趁熱打鐵。
現在的金德勝,簡直就像一條死狗,可沒人能同情他。事情弄到了這一步,如果不乘機而上,讓某些人收斂一下,不但不利於今後的工作開展,而且也不符合曾家輝的性格。
出了招,絕不半途收手!
金德勝臉色開始鐵青,身形一顫,仿佛被雷擊一般,有氣無力的回答道:“沒有了。”
“沒有就好。”曾家輝冷笑了一聲,轉頭向焦天宇,“那焦書記呢?”
明知故問!
焦天宇跳樓的心都有了,他艱難地呼了一口氣,目光在各位常委的臉上掃視一圈,這些人的神情迥然不同,其中不乏流露譏諷之意,這讓他甚為光火,可是這個時候焦天宇無能為力,也顧不得了,“市委確實操之過急了,我也是出於對自己的同誌一片愛護之心,而且聽到紀委金書記說了曾家輝同誌不配合調查的彙報,才做了錯誤判斷”。
焦天宇一通冠冕堂皇的措辭之後,話也就順暢多了,“我首先代表市委向曾家輝市長表示慰問。同時,由於紀委金德勝同誌工作的失誤,差點導致嚴重後果,因此我在此提出嚴厲的批評,希望金德勝同誌向市委作出深刻檢討….”他說著說著,慢慢將整件事的問題,全部推到了金德勝一個人的身上。
金德勝臉色更白,額頭上的汗珠已經乾了,一臉絕望的表情。就是一頭豬,現在也應該明白,焦天宇是拿市紀委書記當替罪羊了。他從省紀委書記的電話和焦天宇現在的態度,確定自己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了。
他的嘴張了張,似乎想說點什麼,但終究沒有發出聲來,對於焦天宇將自己當成替罪羊他沒有什麼話說,換做自己坐在市委書記的位置上,自己也會那麼做。
市公安局審訊室裡,四名市紀委的人員自從頭一天被陸小東下令帶來這裡後,就沒一個人來過這裡,空蕩蕩的審訊室中,隻有四人四張椅子。除此之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任憑四人怎麼叫罵,就是沒有人來管他們,一天多,隻送了一回飯給他們,吊著命罷了。
幾人一向囂張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一時間將市公安局的所有人威脅了一遍,又將陸小東的十八代祖宗問候了一遍,可惜還是沒有人來理他們。
時間悄悄的過去,饑餓難耐啊。
這時,兩個身影出現在審訊室門口,接著啪的一聲,審訊室鐵門大鎖被打開,兩個警員進來,一人雙手提著幾個飯盒,另一人則端了一大盆湯。
警員將一個個飯盒塞進幾人的手中,順利的完成了任務,拍了下手,道:“慢慢吃,千萬彆吐出來,吐了就沒了。”
那四人聞言,儘頭狐疑,這叫什麼話?老子們餓得快不行了,吃了還會吐?
幾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一陣猛吃,最先吃完的那個,吃得快了,很哽啊,趕緊去舀湯,勺子伸進湯裡一拱,忽然“啊”的一聲驚呼,立即將吃進去的東西吃吐了大半。
真被言中,吐了!
“怎麼回事?”那名穿西裝的估計是這幾人的領頭者,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湯”,那人指了一下湯盆,“裡麵有半條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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