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離公安局不遠,這點難受不過十幾分鐘,後麵麵臨的問題才是嚴重的。這一群混混剛才已經聽到嚴局長的話了,交待不清楚,呆看守所,而且還是一間班房插進一人,裡麵呆得發狂的犯人們還不知道怎樣款待自己呢?
此時最懊悔的是花豹哥,他知道自己這次真是拿雞蛋碰石頭了,竟然要打公安局長的二叔,這他媽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屎)嗎?
花豹哥唯一的希望,就是等著喻星豪這個大哥來救自己了。
不過,花豹哥對此心中也沒有多少底,現在楓林縣公安局的老大是嚴鬆,而不是左霖了,這個老大會不會給自己的老大麵子呢?他估計有點難,要容易的話,左霖就不會被調走了。而且,自己有違喻星豪的交待,非常時期不但惹了事,而且直接惹到公安局長了!
小張警官也害怕,但有一事他想不通,也想借此解釋一下開始為何硬要帶走局長二叔的理由,這事不能不當場辦。他向嚴鬆走近一步,低頭期期唉唉的道:“局長,你…你那位兄弟剛才還開了槍…”
“什麼槍?”嚴鬆咬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小張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地上的碎玻璃片,答非所問的道:“打了一槍。”
“你是說這個吧。”鐵鋒將槍掏了出來,在嚴鬆和小張麵前晃了一眼。
這下倒是真讓嚴鬆愣了一下,他倒還不知道鐵鋒有槍的事,這算什麼意思,非法持槍可不是鬨著玩的事,除非另有隱情。他不由抬頭看了一眼曾家輝,再看向鐵鋒,大有疑問。
鐵鋒沒理會他們,掏出一個小本遞給嚴鬆,“還有這個。”
靠!牛b啊!
嚴鬆驚了一大跳,他看清楚了,央警!他將小本子在小張麵前晃了一下,“如果你剛才再糊塗一點,估計人家在你腦門上打6個窟窿也不會犯法,你還得背個行刺的罪名。”
小張也看清證件名稱了,嚇得腿一哆嗦,碰倒了一張櫈子,嘴張開就沒再合上,他知道局長大人還是低調的說法,要是誇張一點,豈隻6個窟窿?東方之鷹可不是左輪手槍,彈夾裡裝的不隻6顆子彈啊。
“行了。”嚴鬆命令劉警官與小張,“這個事不允許對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明白,明白。”劉警官與小張這時也沒了勁頭,垂頭喪氣的帶著要為曾家輝作證的老大娘,跟著大隊伍去了公安局。兩人一路沉默不語,這新局長上任伊始,自己兩人就去拿他的二叔,這下可好,乾大蠢事了!
在楓林縣公安局,由於鐵鋒那個小本的緣故,沒有任何人問他的情況,央警還是彆問了。至於曾家輝這個局長的二叔,雖然關係在那裡,人有情,法無情,還得問。
負責給曾家輝錄口供的乾警,顯得挺小心謹慎,先倒了茶,又請了坐,還敬了煙,這才像小輩關心長輩一樣,慢慢拉開了話匣子,唯一不同的是,做好了記錄,完了還客氣的遞給了曾家輝,“麻煩您看一下,記錄有沒有出入,沒有的話,還得請你簽個名。”
這種客氣,曾家輝也給予真誠回報,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講了一遍,這才被人送去了嚴鬆的辦公室。
不過,詢問的警察有一點疏忽,沒看曾家輝的身份證,叫什麼,哪裡人,做什麼,一切全憑他口說,沒有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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