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吧。”曾家輝點頭道。
“可這個汪彬是左霖的人,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想施苦肉計,想取得我的信任,然後繼續呆在辦公室主任位置上,以便充當左霖、喻星豪的臥底?”嚴鬆猜測道。
曾家輝聽了微微一笑,道:“這個可不好說。但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昧著良心乾壞事的,今天的事說明還是有許多人不怕事,公安機關裡的乾警,有些人過去逼於無奈乾一些違心的事,也可能他們是身在局裡,明哲保身而已。”
“嗯,市長說的是,不能一概而論。”
“不過像這個汪彬,這種人的心思倒應該好好猜一猜。在如今社會,有些人為了生存,或為了某種個人目的,奴顏婢膝,喪失人格、甚至助紂為虐,不乏其人,汪彬也許就是其中之一。”曾家輝感慨道。
“像這種奴才相的人,我可沒打算再用他,離我越遠越好。最好是能把他派到哪個鄉鎮派出所去,乾個什麼指導員就行了,派出所長都不合適,眼不見心不煩!”
“你可彆小瞧這種人,在某些地方,某些部門,這些人可是一個厲害的群體,甚至成為成功地代名詞。這種人有時就像應聲蟲一樣,雖說柔若無骨,卻是絕對順從。特彆是對領導,一般不存在忤逆行為,執行力可是鋼鋼的。你看過最新的《楚漢傳奇》沒有,趙丞相指麓為馬的事說明了什麼?”
“嗯,市長說的是,這種小人有時辦事確實好使。”嚴鬆讚同的道,他對這一點倒有一些認識,並不是故意拍領導的馬屁。
曾家輝繼續說了下去,“這種人有時又像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跟在領導身邊時間長了,他們很會揣摸領導的心思,因此他們的話一出口,總能讓領導心裡樂開花,所謂的很懂領導心思嘛。上司有什麼動作,他們總能象哈巴狗一樣亦步亦趨,搖頭擺尾,隨在左右。他們時刻想的,就是如何摸透領導的心事,隨時調整自己的姿態,迎合上去。”
“經典。”嚴鬆睜大了眼睛,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他還沒聽人這麼精彩的論述過小人,不由期待的道:“市長,這種還像什麼啊?”
好學上進之人,領導自然欣賞。
曾家輝也有意讓嚴鬆不斷進步,繼續講解下去,“這種人也像風向標,哪邊風強,他便自然地倒向那邊。風肯定是上司那邊強啊!上司掌握著每一個下屬的命運,上司喜歡誰,那誰肯定快要上去了,因此他們馬上就去巴結誰,倘若上司把某人打進了黑名單,那就標誌著誰要倒黴了,他們會立刻猶如躲避瘟神一樣,遠離十萬八千裡。”
牆頭草也是一樣。
聽著曾家輝的講解,嚴鬆也開動腦筋起來,市長要是講了半天,自己一無所獲,那在領導心目中恐怕得分不高,不及格就完了,“市長,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這種人同時還像狼崽子一樣。不論是誰,也不可能養熟他們。表麵上看他們沒有任何個性,沒有任何脾氣,總是對你笑臉相迎,可他們心裡卻惡毒著呢。會把你對他的一切都記在心上,如果你一直管他吃、管他住,他這一輩子也許就這樣。可是,如果有那麼一天,原來的上司成了昨日黃花,他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棄舟上岸,分道揚鑣,甚至落井下石。就像川戲的變臉尋樣快,令人目瞪口呆。新上司到任後,他們照樣發揚先前的精神,象蒼蠅逐臭,螞蟻竟穴一樣逢源於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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