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我們…”
嚴鬆冷哼一聲,“你們怎麼?如果不服從安排,可以辭職嘛。”
兩名乾警一臉狂汗,沒敢再抗議,心裡卻暗叫倒黴,早知這件事不是什麼好差事,不然也落不到自己頭上。新來的嚴鬆局長到底有什麼能量?他們並不太清楚,可他們清楚這個花三是喻星豪的手下乾將,惹不起,不然也不可能在楓林縣橫行這麼多年而沒人收拾。
花三進來不過兩天時間,幾名乾警已經接了無數個電話,有縣局的領導,有縣裡部門的領導,還有喻星豪親自打來的電話,這些人哪個說句話,乾警都得聽著,小警員哪敢亂用私刑?
不動刑,人家就不招!
在這樣的複雜環境下,花三也早獲知信息,讓他安安靜靜的在裡麵休整幾天,反正沒人敢動刑,不愁吃、不愁喝,要是沒有其他證據,耗著就是。不就是當街打架鬥毆嗎,能關得了多長時間,最後還不是放人。
要不是喻星豪聽說花三得罪的是嚴局長的二叔,估計早請領導叫他放人了,留花三在公安局呆幾天,為的是給公安局長一個麵子罷了。
不過花三看到嚴鬆冷峻的表情,心中還是禁不住一顫。
今時已不同往日,要是往常自己打個人算什麼,更彆說還是挨打了。不但不會被抓,還會有警察幫自己出頭,教訓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現在嚴鬆是公安局長,自己要打的還是他的二叔,如果星哥不下點血本,自己這一關還真不知道挺到什麼時候才能過?
他突然有了一點新認識,星哥在楓林縣再怎麼囂張,恐怕還得給公安局長一些麵子的。
嚴鬆狠狠的瞪了一眼花三,轉身又教育了一通兩名乾警,“你們兩個聽著,今天晚上彆睡覺了,必須得把這個案子給我審明白了,要是再審不出他的問題,那就是你們有問題,最好彆讓我拿到你們包庇他的證據,否則誰也保不了你們!”
其實,嚴鬆心裡也在猜想,負責審案的兩名乾警,恐怕並非與喻星豪一夥有什麼關聯,相反,他們還很可能是公安局裡與這夥人最沒有關係的,這是有人特意安排,目的就是要讓他們兩人來承受自己的怒火。
不過,即便他想到了這一關節,火卻是照發不誤,當然不會真讓這兩人下派出所,演戲要演得讓觀眾感覺逼真,那才是最好的導演。
“是,是。”兩名乾警除了回答這個最簡單的詞語外,彆無他法。
“繼續審吧。”
戰戰兢兢地看著嚴鬆摔門而出,兩名乾警相視苦笑,開始繼續審問花三。
可這一切看在花三眼中,心理想法又有了變化,這個公安局長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嘛。有了這一認識上的偏差,花三更囂張了,笑道:“這個破局長就是市公安局拋棄的垃圾,逑j8本事沒有,就知道衝你們發火,真要有本事,衝老子發撤!你們看到了吧,他敢對老子說句話嗎,要是見了咱家星哥,還不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兩位警官,你們要是在公安局混不下去了,等老子出去後,乾脆跟我混,保證比你們現在蕭灑自在!”
他的話聽起來在情在理,可沒能討到好。
兩名乾警剛剛被嚴鬆訓斥了一頓,又被花三這樣一頓奚落,胸中更是火冒三丈,一肚子氣正沒處出呢。嚴鬆是局長,自己工作沒做好,被他訓是應該的,天經地義;可是你花三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混混,社會渣滓,竟然也敢在咱們麵前如此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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