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不少汗珠,他抬手抹了一把,唯唯諾諾的連聲應了,隻好呆呆的坐在沙發上,渾身不帶勁,可偏偏他又不敢站起來真走。儘管他相信麵前這年輕人不會隨意開槍,但這種事情是拿命來作賭注。萬一這人喝高了,那就是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的。
喝酒惹的禍!
但要賠上自己的性命,胖子是一萬個不會乾的。
這種操社會的青年,有誰敢說他會按一定套路出牌?當真給你來一槍,讓他真把自己崩了,豈不冤枉?另外兩名男子顯然也不是什麼硬手,膽子似乎還沒這胖子肥,自始自終都沒敢發一言,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一直扮演著看戲的角色罷了。此時,幾人是大眼瞪小眼,尷尬的呆在那兒。
好在剛調過去的那名小*姐,見多識廣一些,麵對如此光景,主動端杯叫起喝酒來,算是適時解了一下這種尷尬的小圍!
“過去吧!”
鐵芒對田甜說道,他沒有叫出田甜的名字,是不想為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田甜等這句話已經等得很艱苦了,不住的點頭,起身流著淚走到了曾家輝的身邊。她人還沒坐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自己趕緊雙手捂住嘴,坐到沙發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不停的抽泣。
旁邊的四名小*姐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沒人敢聲張。
曾家輝輕輕的拍了一下田甜的後背,小聲的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
“嗯。”
田甜慢慢的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了曾家輝一眼,忍不住又咧開了嘴,她實在控製不住,索性一頭紮進了曾家輝的懷裡,嗚嗚的又是一陣以淚洗麵。這讓曾家輝是毫無辦法,知道這小妞子此時委屈之極,隻得由著她在自己的懷裡折騰。
曾家輝抬頭一見鐵芒、鐵鋒幾人先是同情的看著田甜的背,然後眼睛又盯向自己,發出一陣曖昧的微笑,不由狠狠一瞪幾人,嚇得幾人與幾名小*姐趕緊轉頭他顧,各自找對象喝起酒來。
“好了,彆哭了!”
直到曾家輝再次寬慰一句,田甜才怯怯的從曾家輝的懷中挪出了身子,嬌弱的身軀忍不住還在輕輕顫抖,眼裡的淚水仍然打著轉。雖然酒吧的燈光不明亮,但還是看得出來,田甜心裡的驚悸與委屈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出現而立即消失。
這個酒樓給她留下的恐懼,那是需要時間不消除的!
曾家輝在心中輕歎了一聲,他知道此時對田甜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最大的安慰,就是迅速帶她離開這是非之地,隻有出了酒樓,她的情緒才會真正得到控製並好轉起來。他慢慢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煙灰,“走吧!”
幾人跟著曾家輝,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朝門邊坐著的幾名打手模樣的人看了看,做了個隻有他們自己人才能明白的手勢,便即跟在田甜身後,一行幾人向酒吧外走去。
四名收了台費的姑娘莫名其妙,又不敢私自決定去留,習慣性的就跟著他們往外直走。曾家輝回身看了一眼,向她們一擺手,“你們留下吧。”他這話讓幾名小*姐麵麵相覷,還真搞不懂什麼情況。這些人真是有意思哈,給了錢就走了?碰都不碰一下,是不是太便宜了,假如天天來客如此,這行業估計比報考公務員的人還會多了去!或許,他們專門是為了那個服務員?但這與她們無關,隻消拿錢就ok,幾個姑娘自然樂得不跟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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