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興柄剛要搖頭說沒事,田甜卻是先說了出來,“沒事,曾書記…您抽吧!”
見到田甜這種表現,曾家輝與田興柄夫婦全都放下心來了。
借著這個機會,曾家輝順勢道:“田甜,你彆說,我現在倒是能理解你的心情了。村裡人對你有偏見,這不是一天兩能改變的,但總會影響你自己和你家人的生活,這樣下去肯定會心情不愉快。我倒有個想法,隻是不知道說出來你會不會介意?”
“什麼想法啊?”
田甜猛的掀開被子就伸腳下了床,滿眼希冀的望著曾家輝,頭也在一個勁的搖,肯定不介意啊。她真是對曾書記尤如對自己的父母一樣,是無條件的信任,沒有曾書記,她估計自己還被軟禁在春風春雨樓,還沒有獲得自由呢!
“你…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曾家輝將臉輕輕的偏過一邊。
“哦?”
田甜低頭一看,自己穿得少了,比睡衣還少。臉立即一紅,不過沒有驚叫出聲。她沒覺得在曾書記麵前出醜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曾書記雖然沒有看過自己的身體,但自己卻是看過他全身的每一個地方,她不由又想起了當初長豐市政府秘書長設計陷害曾家輝的那一幕,雖然沒鑄成大錯,但也夠羞人的了。
幸運的是,自己因禍得福,沒有那一次的事情,就不會有現在這份依賴,她心中甚至很慶幸自己錯了那一次,這樣想著,她不緊不慢的穿著衣服,還偷偷瞧了一眼曾書記。
這倒把一旁的田興柄夫婦窘得不行,這女兒真是有些異常啊!
曾家輝已經注意到了田甜那偷偷一瞥,也感覺到了田興柄夫婦二人的異樣目光。他趕緊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一會兒出來再說吧。”
曾家輝出來跟呂慶頌站在院壩裡抽煙,仰頭看著已經有些暗淡的天空。
田興柄也將櫈子搬了出來,讓他們二人坐。
幾分鐘之後,田甜穿好衣服,悄悄的走到了曾家輝的身邊,怯怯的站在那兒,低垂著頭,不言不語,儼然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懲罰一般。
曾家輝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看著她笑了笑,“既然在村裡覺得心情不舒服,乾脆還是出去工作吧,反正你在長豐市也呆了那麼多時間,不怕不習慣。隻是,這具體做什麼事兒,一時半會我還沒想好,我看是不是這樣,你還是跟我先去盧原,坐等監督我辦理此事,你看怎麼樣?”
“曾書記,真……真的嗎?”
這能怎麼樣,求之不得啊!田甜可是一直都期盼這樣,隻是不敢主動開口,心裡憋得慌,回村受了委屈,更加難受才傻子般的跳了一回水。現在聽曾書記主動提出來,她身子猛的一動,急急問道。
“當然真的!我這個市委書記難道是假的,說話還有不算數的?”
曾家輝笑著,適時打了回“官腔”。
但這種官腔,“打”在這兒非常合適。沒有人會覺得不妥,更不會反感。不僅對田甜管用,她聽了驚喜,就連旁邊的呂慶頌聽了,也覺得這種官腔很順耳!一個市委書記在此時此地,能打這種官腔,那是好官啊!
“謝謝你……曾書記……”
田甜很是激動,淚水忽然又湧淌而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知道新的生活又要開始了!
曾家輝在笑,他也知道這事算完全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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