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麗早在一邊嚇得臉色蒼白,叫喊一陣無果,隻能呆呆的立在那兒不知所措,一見曾家輝到來,算是看到大救星了,趕緊叫道:“曾書記,這些人…”
曾家輝一擺手,打斷了蔣小麗的話,看地上的人真是呂慶頌,趕緊大喝一聲,“住手!”
說話之間,曾家輝已經衝過去拉開了兩個打人者!
等那兩個人抬起頭來一看,雙方愣住了!
因為其中一個與曾家輝認識!
這人是長豐市招商局聘請的職工曹海陽,曾家輝瞪著他,大聲的問道:“這不是小曹嗎,你怎麼到盧原來了,又怎麼打我的朋友呢?”
曹海陽當然認識麵前這位盧原市委書記,他對曾書記原本應該十分忌憚的,但他今天占了理,可不怕得罪曾書記了,“曾書記,他真是你的朋友嗎?”
曾家輝肯定的點點頭。
曹海陽便笑了,用手一指腳上的鱷魚皮鞋,“曾書記,您請看,這是我新買的皮鞋,已經被你的朋友狠狠的踩了一腳,可他對此根本不理睬,您說這件事我能不生氣,能不揍他嗎?”
曾家輝一邊拉起地上的呂慶頌,一邊淡淡的道:“不過就是踩了腳而已嘛,我替他向你道個歉,你看行不行?”
曹海陽哈哈大笑起來,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呂慶頌,“曾書記,不是我曹海陽這個小小的人物不給您書記麵子,實在是這小子太囂張了,你應該看出了我的意思,如果他有一點道歉的意思,我們乾嘛對他動手?”
“你說他很囂張?”
“非常囂張。”曹海陽拍了拍自己身上濺的一些水珠,“剛才他踩了我一腳之後,還罵罵咧咧的說我的皮鞋頂了他的腳,還說什麼晦氣!你說,你如果遇到這種人,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反而這樣囂張,你會放手嗎?我雖然不在乎麵子,但是我們長豐市人也不能在盧原市任人欺侮,我不能丟了長豐人的臉,而且這小子居然還暴粗口、說臟話,他這不是找打嗎?”
曾家輝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接待辦主任尹若蘭,見她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數,他再一看低頭站在一邊的呂慶頌,見他麵紅脖子粗的瞪著眼,似乎又不好開口說話,知道呂慶頌喝酒喝高了,肯定是借酒耍了酒瘋,這才導致雙方打了起來。
無論如何,還得先問問清楚,他看了一眼呂慶頌,“呂總,你真踩了他一腳?”
“好像有這麼回事兒。”
呂慶頌剛才喝得有點麻了,從洗手間出來一歪一倒的,怎麼與人撞上的,倒還真有些記不清的樣子,現在人家這麼說,他還真感覺是自己踩了彆人,反正無意識的一腳,承認了也無關緊要。
“你還罵人了?”
“習慣了。”
呂慶頌這個倒不否認,有哪個企業老總不是習慣罵人的,這出來考察期間,自己一直笑嗬嗬的,但那是謹慎的提醒著,憋得都難受極了。今天這一喝高了,又沒有市領導陪同,自然就露了本性,把平時的習慣又擺了出來。剛才罵人是肯定有的,他倒沒有撒謊,間接的承認了。
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清楚,曾家輝看了看呂慶頌,沒什麼外傷。這也能看出,曹海陽兩人揍呂慶頌隻是做做樣子,找找麵子罷了,並沒有真的下重手,更沒有往他臉上招呼,不會讓其難看。於是對曹海陽道:“小曹啊,我以前在長豐市工作的時候,大家也認識,招引工業項目的時候,你還出了不少力。但私人之間的感情與恩怨另當彆論,有什麼事應該好好說,你怎麼能打人呢,這打人就不道德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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