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輝三人趕緊跟了上去。
饒是冬天時節,曾家輝在崎嶇山路上跋涉了兩公裡,到達白河村小學的時候,也是額角見汗,至於李原平和李剛,這“二李”已經開始大喘粗氣了,好在李剛人很年輕,又隻是間歇性的斷了鍛煉,稍微調整一下就平息了下來,很快接近了曾書記的“水平”了。
“到了,這前麵就是學校……”
那位村民朝著麵前不遠處指著說道。
到了好啊!可是,當曾家輝順著村民手指之處看過去,不由瞠目結舌,這也算是一座小學?兩間破得不能再破的低矮土坯房,牆體多處開裂,屋頂是一片黑糊糊的茅草,毫不誇張的說,它四麵漏風,瀕臨倒塌,屋頂完全可能隨時會隨風而去…。
白河村小學的外貌進入曾家輝的眼簾,那第一感覺,這不是一所學校教舍,而是古代武俠小說中的高人隱士的世外隱居之所,標準典型的毛草屋啊。如果拿來拍古裝武俠電影,完全可以不用布置場景,直接可以開機拍攝的。
想想城裡的高樓大廈,漂亮的教學樓,環境優美的學校運動場所,真是天壤之彆。
如果這也可以稱為學校的話,華夏文明古國的教學估計不知回到哪朝哪代了。唯一能證明這兒是學校的,那就是土房前麵的一塊五十幾平米空地,看樣子是給孩子們做操場的,隻是沒有設施而已。
收起感慨,他慢慢的走了過去。
靠近土房,一個還是未成年人般、略帶點嘶啞的女聲傳進了曾書記的耳裡。令他奇怪不已的是,這種環境下,儘然操的是普通話,嚴格來講,是普通話與地方腔調混雜一塊兒。如果曾家輝不是經常在基層跑一跑,與群眾接觸的時間多,他無論如何也沒法聽懂。居然是一個老師在上數學課,而且好像還是小學的代數“分數”課。
他輕輕的再往前行進一點,能夠看清教室內的情形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教師正給三十來個年齡不等的孩子上數學課。這個女教師竟然隻是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大女孩,圓臉,個子不高,如果把教師這種工作與工人聯係起來的話,這教師太小了,完全是未成年的“童工”啊!
教室裡,這位小老師正在用清脆的聲音說:“同學們,剛才我們學習了分數。現在我要舉一個例子讓大家想一想…。”
小老師說完,在黑板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餅,拿著簡易的竹子教鞭指著道:“這是小明的爸爸過生日,他要給三個孩子分生日蛋糕,提出讓小明自己取3,姐姐取26,哥哥取39。可是呢,他剛剛說完,小明的姐姐就吵開了,說是不合理……姐姐把嘴撅得老高老高的,吵得小明的爸爸搖頭無語……。”
教學還有故事性?
接著小老師問同學們:“你們說說,誰分的多呀?”
這時同學們都爭先恐後的發言,吵吵嚷嚷一片。有的說哥哥分得多;有的說小明分得多……到底誰分得多呢?小老師用粉筆把黑板上的圓圈分成了九等份,做了詳細的講解,結果一樣多。
同學們都瞪大了眼睛,有的還迷惑不解。
小老師也用疑惑的口氣問道:“是呀,為什麼分數的分子、分母不一樣,而它們的大小卻相等呢?同學們可能對黑板上的講解還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下麵我們就請出9個同學上台來做一個現場實驗,找出它們的變化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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