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吳省長的一個省悟,他立即將焦讚叫到跟前,“你中午去………”
焦讚明白,吳省長突然想起應該支走自己這個秘書了。他也明白過來曾家輝那一通玩笑,並非僅僅是玩笑,而是玩政,政治的“政”啊!
對於焦讚的告辭,曾家輝隻是點了點頭。
“吳省長,菜還是你點吧?”
“行啊,我必須儘一下地主之誼….”
雖然他是省長,級彆比曾家輝高了許多,可曾家輝人年輕,現在又是江部長的得意門生,前途無可出限量,他自己不會推辭,從服務員的手中接過菜單,翻了一下,立即又扔到了茶幾上,兩個人的菜,他隨便報了幾個菜名,照著好的點就行了,然後又補了一句,“把西京的物色菜再上兩個,招待一下京城的客人。”
“好的。”
服務員一邊答應著,一邊又悄悄的瞅了一眼曾家輝,原來這年輕人是京城來的?怪不得行事作派跟地方上的不一樣,既有官員的小譜,還有紈絝子遞的一麵,更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度。
“吳省長,酒水方麵…是上紅酒還是白酒?”
“這個得征求一下曾部長的意見….”吳天雲拿眼看了看曾家輝,眼神之中儘是笑意,意思很明顯,我紅的白的無所謂,就看你曾部長敢不敢接招了,“初次見麵,總得喝一點的。”
什麼叫總得喝一點?
曾家輝倒是明白人家吳省長雖然看在江部長的麵子上對自己比較友好,但一個省長對一個正廳級的部長,心中難免有點耳聽為虛的輕視,當下也不以為意,“還是白酒好了,紅酒喝起來有點小娘們兒的形象,不帶勁!”
“那就來兩瓶茅台。”
“兩瓶?”
服務員想確認一下,兩人兩瓶?
吳天雲又笑了,再次把眼光投向了曾家輝,“曾部長你看?”
曾家輝來得更直接,“我不負責‘看’,我隻負責‘喝’。”
“哈哈哈,爽快!”
吳省長揮手讓服務員彆再囉嗦,直接上兩瓶算了!
曾家輝待服務員一臉笑意的離開包房之後,“吳省長,這中午好像有規定,公務接待不得飲酒,而且好像也不能喝這麼上檔次的酒啊?”
“我們是公務接待麼?我隻是見一見曾部長這個朋友,跟公務無關。再說了,這酒我今天還私人請客,曾部長可不能給我省什麼,想吃什麼就點,想喝多少都沒關係…”
“那好,我們就私下這麼辦。”
不言而喻,他們都不想將這次悄悄會晤與“公”字相關聯!
曾家輝與吳天雲這一餐飯吃的時間不長,但酒卻是喝得不少,相談也甚歡。具體的內容,外人無法得知,反正從這家酒店出來,曾家輝哪兒也沒去,直接回了廣發大酒店。
有人關心他在乾什麼,卻發現他整個下午都沒出房間。
隻是第二天才有了動靜,那就是廣發大酒店的經理因為一個“玩忽職守”被開除了,這廣發大酒店是國營股分製企業,屬於市國資委下轄的一家酒店,那位隆經理還被黨內嚴重警告了一次,這隆經理也真是冤枉,就因為一個授意“安排”,吃了這麼一個處分,對他這個國資委的副處級調研員來講,這一處分,今後的政治前途恐怕是沒有了。經理一職被撤去,經濟待遇上也沒了戲。
當然,如果有人後麵非要啟用他,也不是完全沒可能改變的事,官場上的事,什麼都可能發生,隻要沒被開除黨籍,恢複職務等上十年八年也不是沒發生過的事,隻是這隆經理的年紀好像不小了,能不能等到那一時刻,實難估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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