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曾家輝倒是批評了鐵芒一通,而且還正是拿他這個觀點作引子,“你要真那麼想的話,更得趁早籌備辦分公司的事兒。”
“為啥?我又應該先去哪兒辦?”
鐵芒不解的問道。
曾家輝慢條斯理的說,“你想想,我真要再到一個地方上去工作,估計在那兒也就大不了呆個三五年時間,然後又會換一個地方,這是乾部交流的一個重要原則。可是,你在一個省辦一個分公司,從計劃到注冊申請估計得半年,從公司成立到場地、器材和招收學員估計得一年時間,加上不可預料的時間耽擱,總要近兩年時間才能正式起步。等你辦好之後,可能我又另換一個地方了。如果你真想圍著我轉,那得未雨綢繆,早作準備是不是?”
“道理倒是,”鐵芒還在沉思其他問題,“可我哪兒知道你會去哪一個省市?全國這麼多地方,你讓我先去哪兒辦分公司,難不成每個省份都籌備?那可不現實,一方麵資金條件不允許,另一方麵我在時間與精力上也顧不過來。”
“嗬嗬!”
曾家輝看著自己這個兄弟就想笑,不入官場的人就是不懂規則。如果自己要再下省市去,那估計至少也是一個副部級乾部。對於這個層次的乾部,去哪兒?中組部會從組織的角度權衡進行安排,但同時也會考慮個人意願的。那可不像考大學生村官那麼隨意,隻要你考試通過了,你算進入了這個隊伍,至於去哪個村,由組織上任意安排罷了。過了省部級這道坎,人人都有一點小能量的,自己要下到省市去,主動申請時會提地方,上麵下派時會征求意見,完全不同的兩碼事。
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家安保公司之所以要搞成股份製,那是可以給許多人都分一點乾股的,這比為某些直接送錢安全穩妥,運營過程就是一個為官員何去何從的謀劃過程。換一個角度講,那就是公司在哪兒發展得最好,經營得最早,自己就可能先去那一個省市。
隻是,曾家輝無法把這層意思給鐵芒講得太明白。有事些可以做,但不可以說出來。有些事做與不做,也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曾家輝回到團中央正式上班之後,青少年權益部再次搞了一個歡迎宴。與上一次相比,區彆在於,上一次是曾部長請客,這一次是部裡安排。再有一點小差彆是這一次安排的地方比上一次差了不少,花費當然會節約將近十倍。儘管如此,氣氛照樣不錯的。
席間,部裡的同誌們對曾家輝比初次見麵熱忱多了,敬酒什麼的是一個接一個的上。事務處長林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是硬著頭皮隨大流。現在的林處長,早沒有開始見到曾家輝時的那份囂張氣焰了。
在部裡,林處長必須無條件服從於曾部長的領導。就是原來引以為傲的嶽父大人,現在也隻是天安公司的一個副總,麵對這家公司的幕後老板,林處長真有些自慚形穢。所以,他是連著敬了曾家輝三大杯酒,第一杯表示對曾家輝從黨校結業回來的歡迎,第二杯是為上次的事情道歉,第三杯還代表他嶽父敬了一杯。
這個態度的轉變,曾家輝並無什麼意見,對這種過去一副小人得誌的家夥,他根本不感冒,如果不是考慮是自己的下屬,估計他理都懶得理。但如今這宴會是部裡專門安排的一片心意,他可不能讓其他人寒心,自然會接受。當然借著這樣的機會,該敲打的還得繼續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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