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商隻的目光一下變得純淨,如睹天人了。
一餐下來,分彆之際,台商見曾家輝竟然是自己開著一輛舊的捷達車,不由詫異的道:“曾書記,你怎麼還自己開車?”
曾家輝很理解台商的意思,不是問為什麼自己開車,主要是想問為什麼開這種破車,他倒是不足為怪,要是這家夥知道自己開的還是一輛車的話,估計更要笑話了。
其實,在京城,像曾家輝這樣的乾部,早在做副書記的時候,已經配了專車與駕駛員了,可他為了圖個方便,還是堅持自己開私家車,上班的時候,如果有什麼公務上的事,倒是會叫駕駛員的,一般像這種下班後的吃飯什麼的,他覺得沒那個必要。
他淡淡的道:“我進京之後,一直自己開車。”
“那你牛b!”
台商仿照西方人的樣子豎了一下大拇指,但曾家輝看不得這種崇洋媚外之術,台商也是中國人不是?為什麼要在同胞麵前一再提牛b、還做這樣的動作?他有點不待見了,搖頭道:“我不是牛b之人,如果真要跟這牛字粘一塊兒,也就牛a合適一些吧。”
“對對,曾書記是有信仰的人……”
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台商,曾家輝轟了一下油門,二手捷達咆哮而去。
曾家輝沒有立即回家,不按時回家在他這兒已經形成一個陳規陋習了,家人也是見怪不怪。他開車直接去了老領導高天成的家裡,已經有許多天沒去看他老人家了。
老領導、老部下,這一對搭檔了近十年的尤如父子般關係的一老一少,坐在書房裡聊著天。
曾家輝掏出煙來,向老領導高天成麵前伸了一下,“您要不要來一根?”
高天南看了一眼,又向門口掃視了一下,這才慢慢伸手掏了一根出來,先是拿到鼻子邊聞了一下,“好香!”
曾家輝笑了笑,趕緊起身去把書房的門關嚴實了,返身回來才給高天成把煙點上,“阿姨還是不讓您抽?”
“是啊。”
高天成很享受的吸了一口,“老婆子總是嘮叨吸煙有害健康,可這不吸煙,一天還真有點不習慣。”
想想也是,以前做省委書記的時候,思考問題的時候,要是手上不挾上一支煙,考慮問題就總是抓不住重點,而且即使想出了答案,總是懷疑還有什麼地方想不周全,隻有抽上一支煙,認真思考一番,拿筆劃拉一下,這樣才覺得一切完美。
曾家輝能理解他的感受,這與自己的習慣也差不多。準確的說,這個習慣還是受老領導的影響才養成這樣的。同時,他更能體會這從領導崗位上下來的人,一天沒事乾的無聊與孤寂,“現在還去小茶館喝茶嗎?”
“很少去了。”
“您的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還算好吧。”
話雖如此說,但看高原成的臉色,還是當不得真。
曾家輝緩緩的道:“您少抽一點煙還是沒問題的,我覺得吧,這腦溢血恢複之後,適量的抽一點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你要是執意強迫自己戒了,估計還會引起心情煩燥什麼的……。”
“你小子。”高天成很認同的道:“這一點倒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就覺得這身體一天一天的恢複,可這心裡卻一天一天的煩悶。你彆說,這抽上幾口之後,精神好多了。”
曾家輝笑了笑,拿起煙盒看了看,“雖然這上麵寫著吸煙有害健康,可偏偏這些煙廠一直生產,而且重量的量還越來越大。要是大家真的全不抽煙了,我看咱們國家得有大量的失業人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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