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他打我……”
“他很凶惡?”
那工人搖頭,道:“那倒不是,他其實心地很好,我就是怕辦不成這事,他生氣打我,我難過………”
“具體情況你說說。”
原來,那名工人的一位工友失蹤了。在他們看來,那不是失蹤,而是在前一次的煤礦事故中“出事”了。
“那你們應該報案啊?”
“我們隻是推測。”
“哦。”
“所以,我工友寫了匿名信,讓我去直接送安監局的,可兩天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正不知如何解釋………。”
一番情況了解之後,曾家輝初步判斷確有其事,索性決定調查一下,“那你再寫一封信交給我吧。”
“那信是找人打印的,還有兩份呢。”
於是,當天下午,楊成帶著信就“失蹤”了。
不見了自己的兄弟,曾家輝在煤礦裡是大發雷庭,按他的說法,“一定是有人故意害老子們。”
這讓蔣老老板派去的人不知所措,立即把情況報告了蔣老板。蔣老板是親自過去過問什麼情況,曾家輝是突然對蔣老板變了臉,“錢在,人不在了,這說明了什麼?蔣老板,這裡是你的地盤,怎麼說?”
蔣老板很委屈的道:“曾兄,這裡麵一定有什麼意外或者誤會。我說老實話吧,我那磚窯是黑了點,但這煤礦實際上不是我的,隻是咱們相互熟悉而已。因為這煤礦就是本村村長開的,用的也大多是本村人,不會亂來的………”
“那就奇怪了,我一位兄弟失蹤,我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查清這事兒,哼……!”
蔣老板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亡命之徒哼哼之下,什麼事都可能發生的,雖然自己手上也沾過命案,但那與用槍執行可不是一回事兒,他自信麵對槍口,自己也會害怕的。
所以,蔣老板表示派人尋找。
當然,他也提出人是自己逃走,可曾家輝說得很清楚,“他要走不可能一分錢不帶走。而且,他一個人敢出去麼,外麵還怕找不到他呢。”
事情變得離奇起來。
這種離奇對這個叫做雷家溝村的村長而言就不同了,他是這個煤礦的隱形老板,他自然有點心難安了。尤其是第二天,他就獲知了一個情況,當地縣裡安監局與報社的記者已經來鄉裡進行煤礦安全事故調查來了。
村長是心神不寧,他在坐在家中,放在桌上的一隻右手食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座機電話。
許久無聲!
村長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又拿起打火機打了幾下打不著火,於是站起來轉身找火,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急忙回身衝到桌前一把抓起話筒,“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村長嗎?我是報社的老黃啊!”
“黃主任啊,你可算是打電話過來了,我可是在家等了你半天的電話,到底咋回事?”
村長開始打電話過去,或許是黃主任那邊不方便,一接就掛了。
“開始確實有事。事情是這樣的,縣安監局已經派人去你那雷家溝了,你那兒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兒?”
村長一愣,緊張地道:“沒出啥事啊。”
黃主任是這個縣報社的新聞部主任,他可不相信沒有事,在電話中直言道:“我們報社還去了一個叫李佳的女記者,她可不是我的人,你自己悠著點吧。”
村長感激的道:“我會的,您這麼惦念我,回頭好好請你搓一頓。”
“咱們老交情了,風聲過了再說吧。對了,你把該擦淨的地方早點擦乾淨吧,彆再捅什麼漏子了。有什麼事及時聯係,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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