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給這位副廳長撐腰,免得常務副省長從中作梗。
至此,誰都明白,這位白副廳長即便扳不正,但原來的財政廳長也再無主政財政廳的可能了。
而這一切,曾省長雖然覺得做得有點過火了。可不這樣做,問題解決不了,民眾再一集聚過來,那就更加被動了。
一個星期之後,各項計劃安排全部啟動。
民眾理解了。
省政府的一班子人也暗叫佩服,省委書記萬東良也親自給曾家輝打了一個電話,表示對省政府處理這一起事堅決支持。
在電話中,曾省長是抓住機會,“萬書記,省政府確實需要省委的大力支持啊,財政廳可是不太聽招呼,我看不換思路、不換作風,那就隻好換人了。”
萬東良沒想到自己一個支持電話過去,人家還提了個人事要求出來。不過,財政廳長在會上的表現他早就聽說了,幸虧曾家輝處置得及時,要是壓不住這一邦子人,引發更大規模的群體性事件,自己這個省委書記可無法上麵交待,“行,省政府常務會先討論人選,結果提交省委常委會討論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信訪辦突然反應這段時間有大量的拆遷戶前來反應情況,多是告狀說政府與開發商沒有依法拆遷。
這是大事,也是難事。
。拓路架橋,舊城改造等公益事業的進行,順應時代的潮流,來到了政府官員的議事簿上,來到了普通市民的餐桌間,來到農民的田間地頭。
但這也迎來了拆遷征地的難題。
現在政府最為頭痛的難題!
曾省長深有體會,政府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拆遷征地的過程已形成政府之痛、民生之痛、發展之痛。特彆是在城鎮化進程之中,大量的人口湧向城市,在加速城市化發展步伐的同時,帶來的問題越來越多。道路越修越多,交通卻越來越擁堵。拆遷越來越多,居者有其屋卻越來越困難。城市人口的爆增,更顯現出城市規劃的滯後,因為拆遷,不見硝煙卻勝似戰場的個體生存環境爭奪戰演繹到了極限。
他深知,拆遷征地成為“最難”問題的原因很多,首先,是城市化進程過速,西方國家用一兩百年才走過的城市化進程,我國隻用了短短幾十年。拆遷征地難的第二個原因,是經濟發展轉型過程中,改製和破產企業多,失業人群過大。麵對因拆遷征地而走進門來的政府官員,民眾積怨正好借機爆發。拆遷難的第三個原因是利益博弈嚴重失控。開發商和拆遷戶都要求利益最大化。現有土地上的居住者大多屬於低收入群體,他們希望能因拆遷征地而一次性滿足他們的生活住房、子女就業、全家社保等所有生存之需。而一些拿地心切、法紀意識淡薄的開發商為了加快工程進度,儘快解決拆遷矛盾,動不動采用非法手段進行野蠻拆遷。為了達到各自目的,拆遷戶、開發商無所不用其極。
未來一個時期,各地城鎮化還將推動許多農民告彆土地。在愈炒愈熱、愈演愈烈的拆遷征地矛盾麵前,麵對一次次無限延期的拆遷工地,開發商怎麼辦?麵對即將失去的家園,拆遷戶應該怎麼辦?麵對因拆遷而被“彩繪”的當權者形象,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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