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省長一聽就笑了,“你這領的是一舉幾得的生意經。”
事情總算有了後手,曾家輝自然就心頭不用那麼慌了。
搞到錢不算本事,要能把搞到手的錢如數還回去,那才叫能耐。但他並沒有因為留了後著,而放鬆對袁平俊與李永明的催促,不但讓秘書長司馬浮雲緊盯著二人的進度,而且還親自來個半天一過問,總是詢問:能辦嗎、有進展嗎……
這樣一來,如果二人那邊出了差錯,那罪過就大了。
你要不能辦,咋不早說?
袁平俊是氣得有口難言,李永明倒是真的不敢說辦不好。
不僅曾省長催促,省委書記萬東良也加緊催促起袁平俊了,“平俊同誌啊,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錢到不了帳,省政府可沒法跟全省的教師交待,要是鬨起事來,那可不是哪一個人的責任。”
首先是省委書記的責任。
這一點誰不明白,袁平俊是心中罵萬東良不地道,嘴上卻隻能叫苦,“萬書記,時間太緊啊,真是難啊。”
老東西,當初下指示挪用的時候,你咋想不到這一點?你私人帳戶上多了幾百萬的時候,你咋就不知道會惹來矜持糾紛,擔心有人鬨事呢?
萬東良把握著分寸,“隻要先過了這一關,後麵有的是機會嘛,是不是?省政府當初計劃的駐地,那可是一塊風水寶地啊,現在隻要錢到位了,一切還按原合同執行,還怕賺不到錢?你可得跟八方公司講清楚,現在不是爭你強我弱的時候,也不是哪一個人的私人恩怨,事關三江省的未來,誰在這件事上掉了鏈子,誰都將吃不了兜著走。”
袁平俊自然不會頂著不乾,大道理誰不懂。
他也是趕緊找八方公司的老總洪中實講明情況,“中實啊,眼下的形勢迫人,曾家輝可是盯著你的錢包了,恐怕還隻能趕緊掏,不然,那塊地真可能立馬易主了。”
“他敢。”
洪中實一派流氓作風,眼露凶光的說道。
袁平俊擺了一下手,“從法律意義上講,你真沒有及時履行相關承諾,政府確實是有權收回出讓的地,因為你本來就沒付錢嘛。”
“袁省長,難道你也頂不住?”
在洪中實的心裡,在三江省,隻要袁平俊真要硬頂,就是省委書記萬東良也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深知,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萬東良也有小辮子抓在袁平俊的手裡。
當然,袁平俊的所作所為,萬東良也是清楚五六分的。因此,這二人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講不起大話,誰也不敢輕易跟對方撕破臉皮。
問題是現在不是他們二人要鬥爭的時候,隻怪曾家輝橫插了一杠子。說具體點,還是三江省的教師們要鬨事。這個時候,袁平俊其實內心也清楚,績效工資拖下去,鬨事是遲早的事,他原來隻是待八方公司付款之後來解決,心裡並不緊張。而八方公司之所以是遲遲不付錢,正是因為曾家輝停止了省政府辦公大樓建設事項。
袁平俊原想拿這事讓代理省長難堪一下,由八方公司軟拖下去。可沒想到曾家輝這兩個月裝著不知後續發展狀況,視而不見,偏偏在教師聯名請願之際,與之相關聯起來。這下好了,大事擺在麵前,省委書記萬東良也害怕了,大家一起圍繞籌錢,自然就把眼光盯到了這個項目上,焦點集中到了八方公司身上,拿錢,一切好辦,不拿錢,項目不但要泡湯,恐怕因此還得扯出點其他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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