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當然是必須與曾保持高度一致。
因為白天的事,二人都沒有喝酒,王強卻是以茶代酒,要敬曾一下,曾家輝笑笑,搖頭道:“乾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不一定非要敬來敬去的,那樣就俗套了。”
“謹遵教誨。”
他們正在吃飯的時候,石河溝煤礦的礦主朱海泉等人卻是在商量如何安撫那“死”的二十幾名礦工家屬,現場的情況讓他們有些看不懂,原本沒那麼嚴重的爆炸,咋就封得那麼死了呢,現場好像還有其他變化,可又判斷不出是什麼原因?
反正,下麵的人是很難挖出來了。再說了,這個礦井的煤也挖得差不多了,封了就封了吧,現在花錢消災才是重點。
西城區長杜見軍一臉苦相。他清楚,如果石河溝煤礦真死了二十多個礦工的話,那他是逃脫不了乾係的,丟官事兒小,認真追究起來的話,那說不定要拿人去監獄體驗一下生活了。
怎麼辦?
他這個區長都不知道怎麼辦,礦主朱海泉等人更是一籌莫展了,他們也想知道該怎麼辦?
倒是西城區安監局長有主意,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現在除了錢也沒其他辦法,隻能拿錢砸了。想到這兒,他問朱海泉:“你賬上現在有多少錢?”
“一千多萬吧!”
“你這兒的現金呢?”
朱海泉想了想說:“我這兒現金隻有三十幾萬。”
“不行,太少了!處理好這起礦難離不開錢,這樣,你們馬上動用各方關係,趕緊籌集現金。看看朋友們誰手上還有現金,能拿的統統拿出來!”
杜見軍也在一邊點頭,道:“銀行方麵我來協調,爭取給你提取大筆的現金出來。”
然後幾人一番商議,進行分工:有的去準備錢,有的去處理礦上出工的記錄,有的去堵逃生的八名礦工的嘴。
杜見軍最後對朱海泉說:“行了,你一會兒趕緊準備出來給遇難礦工家屬的合同,隻要是明天之內能簽字的,多給兩萬。”
“合同有現成的,稍微修改一下就行。”
由此可見,太難死人不是第一次了。
杜見軍這會兒自然不會跟朱海泉計較這些,“誰也不準對外亂說話,準備去吧。”
“明白。”
西城區長杜見軍來到石河溝煤礦之後,脾氣沒少發,人也沒少罵,可他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還隻能與礦主們一起密謀善後工作,盧兵、秦東發和朱海明一口咬定“兩死、三傷”。
傷者在醫院,死者在礦下。
杜見軍要看遇難礦工的屍體,可安全礦長盧兵和生產礦長秦東發說了,“礦井封死了,根本挖不開了。”
杜見軍看了一下,挖開不是不可能,隻是時間長一些,費勁一點罷了,他是擔心挖開了數量變大,那才是自找麻煩,隻要礦主能自己擺平這事兒,自己倒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詢問了出事的詳細情況,他自己沒下過井下,也不懂煤礦,聽說隻有“兩死、三傷”之後,鬆了口氣,他認為不是什麼大事故,不至於追究區裡領導的責任,他再三強調,“一定要做好遇難礦工家屬的安撫和賠償工作,絕不允許出現有人四處告狀的情況發生。”
話雖如此說,但杜見軍還是很明白,雖然盧兵和秦東發說得天衣無縫,可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們的那點小伎倆呢,隻是不捅破罷了。
其實官場就這樣,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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