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市的風俗習慣是,死者都在家中停放三天,在這三天中,親朋好友都要來吊唁,這三天吃的都是流水席,隻要有人來吊唁,到了飯點都要留下吃飯的。
每餐飯中都有豆腐,所以,在這裡也叫吃豆腐飯。
曾家輝雖不是越州人,但對這些習俗還是略知一二的。
“好,那我就留下來吃飯,既然留下來了,那我也出個份子錢。”曾家輝很爽快的說道。
金雲鵬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我也出。”
隨後,曾家輝就示意鐵峰拿錢,鐵峰拿出了二千塊來,用白紙包好了,金雲鵬也拿出了五百塊來,同樣也用白紙包好了。
老劉頭對劉武道,“你帶他們過去,把份子錢給老徐家的人。”
原本,劉武等人對曾家輝也是有些看法的,但見曾家輝都這樣做了,他對曾家輝的看法也有了些改變。
他沒說話,帶著曾家輝和金雲鵬,把份子錢交給了徐老太的兒子。
徐老太的兒子披著重孝,神色哀戚,眼睛裡麵布滿了紅血絲,他見曾家輝和金雲鵬是真的來吊唁的,便接過了份子錢,請他們留下來吃晚飯。
很快的,晚飯就開席了。
在曾家輝這桌上坐著老劉頭,劉文,劉武,曾家輝,鐵峰,金雲鵬,村支書和村長。
上桌的都是素酒素菜,還有些飲料。
老劉頭看了看曾家輝道,“曾書記,喝點兒酒吧,我們這裡吃豆腐飯是要喝酒的,就算您多喝了些也沒什麼的,晚上,這裡是不能太清淨的。”
他的話音未落,劉文已經拿起了酒瓶子,給曾家輝倒了一大碗酒。
老劉頭也端起了酒碗來,他對曾家輝舉起了酒碗,開口說道,“曾書記,這可是您在我們東城村喝的第一次酒啊。”
“劉大爺,你叫我的名字就行了,叫我家輝,這樣親近些。”曾家輝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好,家輝,我知道你是個好官,是個真正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但我知道沒用啊,你得讓劉文,劉武他們也知道啊。”老劉頭說道。
隨後,他就喝了一大口酒。
曾家輝也端起了酒碗了,喝了一大口酒。
劉文站起了身來,他端起了一大碗酒,對曾家輝說道,“曾書記,之前,我隻是聽說我們三江省有個好書記曾書記,卻是沒想到,今天,我能跟您一個桌子上喝酒,這碗酒我敬您。”
言罷,劉文就把碗裡的酒一飲而儘。
曾家輝也把碗裡麵的酒給喝了個乾淨。
劉文道,“曾書記,一看您喝酒就知道您是個爽快人。”
“曾書記,之前我們說話有些衝,您也彆見怪,那是因為我們心裡麵憋著氣呢。我知道您是給為老百姓考慮的好官,這碗酒我先乾了。”劉武也站起了身來,把碗裡麵的酒喝了個乾淨。
曾家輝看著這一大碗酒,說實話,他也覺得有些頭疼,這一大碗酒多了沒有,怎麼的也能有半斤,他剛剛已經喝了一大碗了,再喝了這一大碗,可就一斤多了。
這些人若是一碗一碗的敬酒給他,他隻怕會吃不消啊。
但曾家輝知道,這酒他是非喝不可的。
他端起了酒碗來,一口就悶了。
老劉頭坐在旁邊一直都在看著曾家輝,他見曾家輝一連喝了兩大碗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來。
“好,好,好啊,家輝你這樣喝酒,我就信了你了,劉武,你把徐老蔫叫過來。”老劉頭說道。
劉武答應了一聲,就去叫徐老蔫了。
不大一會兒功夫,徐老蔫就過來了,老劉頭示意他坐下來,等他坐下來之後,老劉頭就說道,“老蔫啊,我跟你媽也是多年的鄉親了,這一次,他被擠到了鏟車下麵了,這事已經發生了。”
“你媽為了你也是沒少吃苦受累,他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能過上好日子,那個開鏟車的已經被抓了,趙榮軒也被帶走調查了。今天,省委書記親自來了,還給你母親行了禮,隨了份子錢,還吃了豆腐飯。”
“我覺得這個省委書記絕對是一個好書記,是個人民的好官,他還說了,賠償款增加三十萬,一共是八十萬,你若是點頭同意,明天就去縣裡拿錢去。”
說到了這裡,老劉頭頓了頓,然後又看了看在場的眾人,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事差不多就可以了,你也應該讓你母親入土為安,再有就是,我們村的事情還要曾書記來解決呢。”
令眾人沒想到的是,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徐老蔫忽然說道,“我們靠劉文,劉武兩兄弟吃飯呢。””
“你這個傻小子啊,你要知道,我們老百姓想要過好日子,靠的可是黨和政府,靠他們兩個,你覺得你能靠多久?”
“他們兩個人是有錢了,也有些本事了,可他們能把大家夥都安置了嗎?他們在外麵承包工程項目,就一定穩賺不賠嗎?曾書記是省委書記,這多大的官啊,為了我們村子的事情,他都來了兩次了,這還不是在我們村辦實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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