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元喜的一席話算是點醒了夢中人,宋鵬舉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急忙問道,“喜哥,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啊?”
樸元喜淡淡的看了一眼宋鵬舉,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來,他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你。”
聽了樸元喜的話,宋鵬舉的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他現在在三江省,是兼省委副書記,他怎麼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呢。
此刻,宋鵬舉已經有了決定,他決定不再依靠樸氏家族的力量了,他甚至都決定想要跟樸氏家族劃清界限了。
思及到了此處,宋鵬舉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人從來都是如此的,一旦想明白了某件事,做了某種決定,就會徹底放鬆下來。
他並沒有放棄爭鬥,也沒仔細想樸元喜說的那些話,而是變得愈發的偏激了,決定要繼續鬥下去了。
樸元喜似乎也看出了什麼來,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來,他對宋鵬舉說道,“言儘於此,我也要休息了。”
宋鵬舉起身告辭。
出了彆墅後,宋鵬舉坐到了車子裡麵,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離開,而是仔細想著剛剛樸元喜說的那些話來。
他知道樸元喜說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他的確是弄錯了,但錯的是,他把他當成了樸家人,這才把項懷文當成了他這邊的人,現在看來,這是不成立的,他的對手不應該是曾家輝,而是項懷文。
在三江省,曾家輝積累了很多的人脈,但他卻是一個埋頭工作的人,根本就懶得同他爭鬥。
他把對付的目標鎖定了曾家輝,這顯然是錯誤的。
樸元喜說的沒錯,成大事者是不會露聲色的,他這樣的急功近利,的確是做錯了,他應該把控好,才能掌控全局。
想了好一會兒,宋鵬舉就決定不再同曾家輝作對了,現在,他已經敗了,既然如此,他就掩藏起鋒芒好了,把明爭改為暗鬥。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讓曾家輝站在他這一邊,他現在最想要的一個結果就是曾家輝能中立。
隻不過,宋鵬舉還是把這件事想的太過簡單了,曾家輝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隻不過是暫時隱藏起了鋒芒而已。
宋鵬舉來了三江省之後,做出了這些事情,已經觸到了曾家輝的底線,調查方依,緊接著又去調查了蘭梅。再有,他還廢掉了季東軍。怎麼對付他,他都沒話說,但想動他的家人和朋友,那就是曾家輝所不能忍受的了。
想要讓曾家輝就此罷手,宋鵬舉也就隻能想想罷了。
人做錯了事情,就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這個道理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
很快的,曾家輝就等到了一個令他拍手稱快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秦東軍帶給他的。
經過了專業人員的鑒定,段玉裁的那份遺書是假的。
遺書上的筆跡是很像段玉裁,但並非出自段玉裁之手,這也就是說,段玉裁的死是很有問題的。
現在,曾家輝已經嗅到了一絲勝利的味道,隻要他在後麵再推一把,這件事自然就能水落石出了。
不過,曾家輝卻是沒表態,其實,不用他說什麼,秦東軍也知道他應該做什麼。
秦東軍滿臉興奮的出了曾家輝的辦公室,他才出去不久,就聽劉小根喊道,“宋主席,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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