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皎皎回到景家收拾東西,管家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飯碗,偷偷向時悅通風報信。
時悅沒有回來,讓管家把人攔下來報警。
桑寧一身粉色的運動服,素麵朝天,紮著高馬尾,看起來格外的清純靚麗。
她這是從拳擊館回來,打了一下午的拳,累是累了點,但心情還不錯。
進了客廳就看到管家苦口婆心地勸景皎皎。
好心情蒙上陰霾。
景皎皎不肯讓步。
她舍不得那些奢侈品。
這些東西就算是拿出去賣,少說也能賣個八位數。
這些都是她買的,她憑什麼要留下來便宜景晚棠。
她已經把孩子的事說給顧辭聽了。
顧母以死相逼,不肯讓她進顧家。
顧辭隻能讓她現在外麵住著,說是一定會讓說服顧夫人,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承諾是一回事,她也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她現在懷孕,根本沒辦法出去找工作,就算是能夠出去找又能怎麼樣,舞團劇院現在進不去,在一些培訓機構當舞蹈老師,每個月給那點薪水她也看不上。
顧辭給她安排了保姆,又給了她一張副卡,沒有進顧家之前,為了在顧辭跟前保留著最後的體麵,她也不好大手大腳的揮霍。
於是她想到了景家的這些東西。
聽到管家說要報警,那些搬家工作人員也不敢動了。
桑寧一手提著兩杯奶茶,一手撥通一個聯係方式,倚在牆上,看著客廳混亂的一幕。
桑寧喊了聲小狐狸。
小狐狸早就學會怎麼留證據。
捧著手機尋了一個合適的角度錄像。
景皎皎抬眼便看到了桑寧,陰沉著臉說道:“景晚棠,你很得意吧?”
“霸占了我這麼多年身份,享受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現在是在外麵過不下了,所以腆著臉跑到這裡搬東西?你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哪來的臉質問我得不得意?”桑寧笑了笑,“是誰給你的底氣,顧辭嗎?”
哪曾想景皎皎突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抬手就打翻了搬家人員手中的首飾盒。
首飾盒裡幾個珍貴的玉飾掉在地上,景皎皎碾壓著破碎的手鐲項鏈,無比暢快地說道:“怎麼?你想要這些東西?還惦念著顧辭?景晚棠,我告訴你,我就是毀了這些東西,毀了顧辭,也不給你擁有的機會。”
說完,又從管家手裡奪過一個首飾盒,用力砸在了地上。
管家想要阻攔,桑寧出聲製止。
所有人就看著她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把衣服和包包都剪了。
等她終於停下來,桑寧衝她揚起手機,讓她看清楚正在通話的界麵。
景皎皎臉色驟然一變。
桑寧開了免提,對著那頭道:“顧總,你是養不起自己的女人嗎?怎麼還讓人私闖民宅,強行搬走我家的貴重物品,你是現在過來私了,還是報警處理?”
五十分鐘後,顧辭來了。
桑寧也聯係了律師。
律師帶著幾位珠寶鑒定專家也來了,比顧辭提前到了二十分鐘。
他們在客廳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拍照的拍照,鑒定的鑒定,留證據的留證據。
等顧辭到了以後,對損失的情況已經有了一個報價。
桑寧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沒有去看顧辭,對著律師說道:“王律師,接下來就辛苦你了,勞煩你好好和這位顧先生溝通溝通,他要是願意為景皎皎買單這件事呢,我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