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桑寧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號拖進黑名單。
再打開關於江隨安的比賽直播,比賽已經是進入下一個階段,讓每位晉級的選手發表感言,她掃幾眼便退了出去。
另一邊的時悅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捂著臉失聲痛哭,一旁的景庭川就是想安慰她也無從開口。
景晚棠進入這個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拿她當親人,現在景家散了,他們也終於看清了景皎皎的真麵目。
景晚棠卻不再拿他們當親人,都是因果輪回,他連勸說的資格都沒有。
他能做的隻是給時悅遞張紙。
時悅紅著眼睛問:“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
景庭川要比之前憔悴許多,經曆了這麼多事,哪還有意氣風發的樣子,雙眼裡是對現實妥協的麻木。
沒有了景氏,他完全融入不了之前的圈子。
那些所謂穿著同一條褲子長大的朋友,現在也隻是看他笑話的居多。
他靜默片刻,這才沉聲道:“我們都錯了。”
時悅怔了一瞬,隨後眼淚流的更凶。
她怎麼會不知道,就是不想承認罷了。
……
桑寧去往隨平的路上,接到一通電話,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本來想掛掉的她,手一滑選擇了接聽。
電話裡的人客客氣氣地問了一句:“請問是景晚棠景小姐嗎?”
桑寧應下。
對方又說:“我是謝遠琛的母親,不知道這會兒景小姐方不方便說話?”
“嗯,伯母您有什麼話便直說吧。”謝遠琛幫了她不少忙,電話裡的人說話又是客客氣氣的,她也選擇以禮相待。
對方也沒有扭捏,大大方方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說完後又補充:“假如景小姐心裡有他,我肯定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情來,但……我知道景小姐心裡的人不是他,如果可以的話,還請你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能把人勸回來。如果景小姐拒絕的話也沒問題,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通話不要讓他知道。”
桑寧哪裡不知道這些都是一些客套話罷了,謝家如果真正尊重謝遠琛的意願,就不會有這通電話。
“伯母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桑寧的話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那就麻煩你了。”
她這邊去往孤兒院的路上又接到了江隨安的電話。
電話接通,裡麵沉默了好幾秒,才傳出來比較緊繃的聲線:“你看到了嗎?”
“嗯?”桑寧,“你的比賽?”
“嗯。”那道能夠令人心情愉悅的嗓音從聽筒裡傳來,他語氣裡是克製的歡喜,以及隱晦的想要的得到認同的期待,“我晉級了。”
希望自己沒有讓她失望。
許多話,當麵她的麵,他不知道怎麼開口,便借著節目組說了一些感激她的話,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他不好直接問她有沒有聽到那些話,就隻能問她有沒有看節目。
“恭喜。”她真誠地道了一句恭喜。
“謝謝。”他語調輕快了不少。
隻是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就聽她說:“如果讓謝遠琛知道了,他一定也為你高興,也證明了他的眼光獨到。”
對方雀躍的心一下子變得死寂。
“嗯,你說的沒錯,但要是沒有你我也沒有機會認識謝遠琛,也不會有機會站在這個舞台上,說到底我要感激的人還是你。”江隨安低聲說道。
桑寧失笑:“真要說到底,你要是沒有那個本事,也沒有機會站在這個舞台上,你最應該感激的還是你自己,真非要感謝我的話,那我也就聽著。”
她頗為熟稔的語氣,令他忐忑的心放鬆不少,這也讓他有勇氣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江隨安:“過段時間會有路演,舉辦一個小型的演唱會,到時候會邀請不少觀眾,我手裡有幾張門票,不知道您這邊有沒有時間,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到時候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來?”
“有具體的時間嗎?地址在哪?”
“有。”他立馬接上了話,“下個月十號,就在楠寧市的體育館,如果你要過來的話,我可以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