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叫一個酸,尤其是看到秦明珠還帶回來了漂亮裙子,更是懊悔自己怎麼沒能跟著秦知硯一起去謝家。
“桐縣定然不缺有才之人吧,怎麼偏偏就器重你們兩個了?該不會這姓謝的彆有用心吧?”
大房的大公子一向是嫉妒秦知硯
秦家倒台之後,所有人淪為階下囚,也就隻想著怎麼互相支撐著活下去了,就沒有心思去想有的沒的,現在知道沒有性命之憂,看到秦知硯過得好了,他心裡又開始不痛快。
老太太冷眼掃了他一眼,怒斥讓他閉嘴。
“這些話不要讓我再聽到第二遍!如今我們不至於露宿街頭,全靠著那位謝小公子,若是因你們在背後嚼舌根害得我們得罪了謝家,休怪我這個老婆子不念親情!”
他們在這才收斂了許多。
謝老太太見他們低垂著眼瞼不做聲,緩了語氣又說:“我知道你們一個個心裡都覺得委屈,但要學會認清當下。不管之前有什麼嫌隙也都該放下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還沒明白嗎?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能遇到這麼一個願意嗅我們一把人的人實屬難得,明珠和知硯討到了好,自然也就不會忘了你們。”
小孫女晃了晃老太太的手:“祖母,我們是不是能吃肉了?”
這一路上,他們連個葷腥都不見,粗糧窩窩都是好的,很多時候都隻能餓著肚子啃著野果充饑。
老太太摸著小孫女的腦袋,語重心長說道:“是啊,多虧了明珠姐姐和知硯兄長,我們才能有機會吃肉啊。”
“明珠妹妹,那這衣裳是不是我們大家都有份啊?”
她們身上的衣裳是補丁摞補丁,明珠帶回來的衣裳的布料雖說不好,但勝在顏色鮮亮,還是新的。
秦明珠就是個糾結的性子,這會兒陷入了為難。
不是她不願意給,而是一旦給了就不是一件。
衣裳一共才三套,她能給誰?
得罪一個也是得罪,得罪五個也是得罪。
在她們難以自信的眼神中,秦明珠低聲道:“這是我上工要穿的衣裳,你們若是想要新衣裳,等以後拿了工錢,自己裁布做。”
幾個姑娘黑了臉,老太太則是問還有工錢?
她頷首。
秦知硯事先交代了她,不讓她提工錢一兩銀子的事。
於是,秦明珠隻說:“小茹姑娘說,凡是參加開荒的人,每天都有十文錢,還管吃喝。”
“十文?!”幾人驚呼,臉色實在是不好看,“十文錢能做什麼?”
秦知硯冷聲道:“要是覺得給的工錢不滿意,就去找縣令大人為你們找更好的活計。”
秦二伯父撇了撇嘴,到底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心裡卻在想著,這些做生意的果真是心黑,自己賺得盆滿缽滿,分給底下人三瓜倆棗。
還不夠塞牙縫的。
還有秦知硯,從前就是那麼高高在上,和他們說話沒一個笑臉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幫著一個外人數落他們。
他得了好處,當然覺得沒什麼。
他們呢?
天殺的,一天領十個銅板,要他們怎麼活啊。
既然給的工錢少,也就彆怪他們到時候偷懶了。
秦知硯似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到時候監工的不止一個人,我勸你們收拾一些不該有的念頭,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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