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震揉捏著疼痛的額頭,靠在沙發上,他從來沒有背叛過久訶,久訶卻以這樣的方式來傷害他。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愛他嗎?
久訶坐到他身旁,從茶桌下拿起藥油給他額頭塗上,小心的給他按摩,“是不是頭痛?昨晚沒睡好嗎?”
“嗯。”顧震閉著雙眼,好想念她的溫柔,有多久了?她被何雲庭帶走三個月,飛機失事一年,她逃跑到新加坡一年,兩年零三個月多。
真的好想好想她。
久訶輕歎氣,看著餐廳正忙碌把外賣打開的幾個男人,“其實你們那麼優秀,不用圍著我轉,好好去找一個值得你們愛的女人,我自由慣了。不想跟你們有情感糾葛,我也更願意跟你們成為朋友,而不是戀人。”
曾以為他們已經把她放下了,她也就沒有任何負擔過自己的生活,可沒想到他們還是想方設法找到新加坡,想跟她在一起。
每次回華國,陳夢都會體貼的給她介紹客戶,她也沒有想到會是他們。
顧震摟腰抱著她,把俊臉埋在她的腰裡,眸裡的淚水再也克製不住滾落,“不要,我隻愛你一個。這一生愛你一個就夠了。大不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看看怎樣分配時間。”
久訶懷疑他們的腦袋被燒壞了,“你們沒有問題吧!是不是哪條線搭錯了?”
她做得還不夠明顯嗎?明擺逼他們離開。
做舔狗根本不適合他們。
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們搭上關係,自由才是她這一世追求的,前世因兩個孩子困苦了八年,這一世,她想擁有自己的快樂人生。
“也許吧。”
顧震靠著她的腰部,他好累好困,這一個星期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天天擔驚受怕,怕她又不知道會跑去哪裡來逃避他。
久訶看著他又累又困的模樣,唯有放他躺好,“你休息一下吧。”
顧震摟著她不放,“我想抱著你靜靜的休息。”
兩年多的壓抑,他早已不想說任何話,自從鞏固了雲莫的總裁位置,他對生活,工作,一下仿佛沒有了熱情,她是他最愛的女人,她卻不愛自己,這種痛沒人能懂。
她仿佛是天上雲,任他如何去捉也捉不住。
久訶第一次見到他脆弱的一麵,他心裡的苦澀,她也莫名有點感同身受。
言語勸不動他們,那就跟他們回國,讓他們去相親,找合適的人結婚,要不就是拿著護照又躲起來。
顧震靜靜的摟著她,當年他是活該。
想著顧氏集團比她重要,想著雲莫比她重要,想著名譽比她重要,他才把她放開,讓她跟翟星燦,翟天臨一起開粵菜館,才會讓她被單昊捉住,後麵也導致她被何雲庭拐走。
這一切的因果都是他自以為是她不重要。
當她真正從他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年三個多月,他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
茶不思飯不想,對事業,對顧雲莫不再關心,滿世界去找她,她卻像人間蒸發似的,沒有半點她的消息。
當他在飛機失事化為烏有時,他最想見到的人依然是她,重生歸來,她身邊已有了李傑翔,因為道德底線他不想做第三者,讓她給了李傑翔。
久訶見顧震在不知不覺中睡著,她小心翼翼離開他,讓他躺好,給他的腹部蓋上薄被。
現在兩個男人在她麵前哭,她心煩意亂,不知如何是好。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們也許真的再也不想壓抑心裡的秘密吧。
對於愛情,她活了兩世,也不懂,也不想懂。